婚礼进行的很隐秘,直到大摆筵席那天,大家伙才晓得高太尉要嫁女儿。
黎家这边,因长辈不在,黎如晦又追着恒王殿下出了京。只黎雅一人撑场面。虽是黎家第一次办喜事,可黎雅真心高兴不起来。她大哥那样优秀的一个人,被迫娶一个臭名远扬的恶女,这都是什么冤孽啊。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惹来的祸事,大哥不该屈就这样的婚事。
黎雅对大哥有十二万分的歉意,但凡有一点希望能救父亲,她也决不允许大哥牺牲自己的婚姻来成全。眼看着父亲行刑的日子越来越逼近,她是半点办法都没有,而二哥追着恒王殿下出京已有十来天,全无音讯。现实情况让黎家不得不向高家妥协。
婚礼这天,迎亲队伍踩着点去高家迎娶新娘子。高太尉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虽说喜宴准备的仓促,可该有的一样都不少。与高家热热闹闹不同,黎家显得冷清多了。黎崇文还在受牢狱之灾,全府上下都没心思操办婚事。再加上黎家在京城本就没什么亲朋好友,黎静言便做主在京城高档酒楼摆了几桌,宴请同僚和左邻右舍。
按照古礼,新郎和新娘在黎家行礼拜堂。
因黎崇文和文氏都不在,黎静言便邀请来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充当长辈。
新娘子被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搀扶着和新郎拜堂。这一举动可让在场观礼的宾客有了诸多猜测。因高家千金名声在外,在场中的人谁不往坏处想。这不越发同情黎静言。
而黎静言这个当事人反倒面无表情,对新娘这般怪异的行为,也没有半点反应。该拜堂,拜堂;该入洞房,洞房。
因黎家喜宴设在酒楼,拜完堂后,在场宾客便前往酒楼吃席面。黎家这边就彻底冷清了下来。黎静言原本也是要跟着大家伙去酒楼招待的。可高家陪嫁过来的丫鬟婆子上来禀告。说是自家小姐身子不适,姑爷先进去掀了盖头喝了合卺酒再去招待宾客。
高家提出来的要求本就不合规矩。黎静言忍了忍,到底还是先进了新房。
全福嬷嬷按着规矩说完吉祥话,便同高家丫鬟婆子退了出去。至始至终新娘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黎静言處着眉头走近。
“夫人,你若身子不适便先睡下吧。”
“…。”新娘子依旧无言。
他伸手欲掀新娘子的盖头,却不想手还没碰到人,那新娘子身子微微一侧,避开了他的碰触,直往床上栽去。仿佛把他当臭虫般嫌恶了。
黎静言瞠目结舌,气红了脸。这才发现高家千金根本就不是身体不适,而是被人下了迷药硬拉着和他拜堂。这让他情何以堪。本就不是一桩心甘情愿的婚事,如今还被新娘子这般羞辱。他这样自尊心极强的男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索性盖头也不掀了,合卺酒也不吃了,冷冷地说了几句话便拂袖而去。
高太尉果然守信用,女儿成亲后的第二天便着手救人。高太尉太了解当今陛下的性格。若想反转黎崇文案,务必要陛下自己想清楚才行。
这日,高太尉寻了个由头请陛下到御花园戏台子看戏。高太尉和黎静言事先便安排好,在寻常戏文里安插一出特制的戏文。
这不,陛下今日心情不错,倒是很有兴致看戏。看了一出精彩的戏文,他还意犹未尽。高太尉悄悄看了看陛下的神情。说道:“陛下今日好兴致,似乎还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