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鼠,走了半个多月才进京。黎雅抱着板栗站在黎府。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房子。竟然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
“叽叽叽叽。”你不是说这儿是你家吗?板栗很是鄙视地仰着小脖子瞪她。
“额,我忘了写信回来告诉大哥。”黎雅挠挠头皮,她也不晓得京城黎府怎会一个人都没有。
“叽叽叽叽。”那要怎么办?
这三年来她和大哥根本不通信。因为她总忘不掉大哥因为父亲一事不得已娶了臭名昭著的高家女。她想她是愧疚才不敢写信给大哥,更不敢知晓大哥婚后的生活。
她记得和爹娘的最近的一次通信里并未告知大哥和离的消息。想来高家还是大哥岳家。那去高家应该能找得到人罢。“额,要么去高家碰碰运气?”
“叽叽叽叽。”本大爷又累又饿,赶紧的。
主意打定,一人一鼠欲重新钻进马车。
“雅儿?!”
闻言,黎雅蓦地一顿,浑身僵硬。时隔三年,那个曾经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她不用转头都晓得是他无疑。
黎雅顿了顿,不理睬他,提脚就往马车上钻。却不想身后的男人长腿一动迅速地来到她身后,大掌一伸一收,拽住她纤细的手臂再不肯放手。
钻进去的动作被阻止。黎雅很是懊恼,冷声呵斥:“放手。”
“不放。”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两手一伸,自背后将她整个人从马车架上抱下来,情不自禁地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爱若珍宝,沙哑地喃喃:“雅儿!雅儿!你终于回来了!”
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呵斥:“放手,我叫你放手。”
“不放,我再也不放手了。”她越是挣扎,他却越抱得紧。他既激动又害怕。三年前等他从府里出来时才知道黎家发生的一切,可事已落幕,黎雅已离京,黎静言也已娶了高家女。所有不可挽回的错误已成既定事实。
最后她索性不挣扎了,“我再说一遍,放手。”
“不放。”
她冷笑一声,发狠地用头往上一顶。
“喔,嘶。”他痛呼。整个嘴唇痛得发麻,一小缕殷红从嘴角溢出。
还没等他嘴角的痛缓过来,她狠狠地踩着那双大脚,只恨没有高跟鞋可穿。
卫珩痛得差点飙泪,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小女人趁此机会一扭一蹲就逃出了他的扣锁。迅速往后退了数十步。
“你这样有意思吗?”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那陌生的眼神,仿佛他是个完全不认识的路人。
他心中一痛,越发低沉了嗓音,“雅儿,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你欺骗我的时候就会想到今天这样的结局。你走吧,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们这辈子最好永不再见。”
“雅儿,不要这样。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不该瞒着身份,他早该回京与祖母摊牌,早该解决永秀那个恶毒的女人。
纵使他狠狠报复了庆王府。使计让永秀去和亲,嫁给鞑靼年近七旬的阿达可汗。他利用曾经在定县收集到的证据给庆王府安上谋逆大罪。庆王府至此在京都城里消声灭迹。卫珩派人将庆王府的消息传到鞑靼。当时永秀正怀着身孕,闻此噩耗一下子晕了过去。待她醒来已小产,被巫医诊断终身不孕。永秀大受打击,一夜之间疯癫过去。
“卫珩,我第一次发现你原来这么天真。你觉得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