犇犇在他爹威胁利诱下还是得去皇宫上学,不过他不再跟任何一个皇子说话,即使后来他们若有若无地讨好他他也不理睬,谁知道他们按了什么心,课间就自个翻翻钱小楼给他的家传铁器簿子,还有他爹利诱他给他的一大本几百年兵器大集的孤本,看到好看的有趣的就把那页撕下来收到书包里,琢磨着休假时溜到那个卖假剑给傻宝的兵器铺子里打着玩。然而每天下了学通常会被傻宝截住,非得让他去跟二宝打一架才能让他回去,娴妃过意不去,时常给他点心补偿一下。
等到上了两个月的学,到了月末,却又是年末了,承业帝考察学业时,几位皇子写的文章还过得去,几位公主的琴画也过关,傻宝的字也还成,二宝也把一本十几页的经书默了下来。唯有犇犇的,就有点惨不忍睹,一篇“论税赋”那叫一个乱七八糟,连他们家以前养的阿猫阿狗都写上来了,承业帝一边看一边瞄一眼犇犇,难道真的因为不是太师带大的,所以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犇犇觉得自己写的很好,傻宝看过也说写的很好,通俗易懂,二宝都说很有童趣,怎么现在承业帝脸色这么,像吃了太多葱,这么绿?
承业帝放下犇犇的文章,和蔼地问:“覃霄啊,你能告诉孤你们家以前养的大黄和税赋有什么关?”
“回陛下,大黄是我们家养了五年的狗,第一年跟着我和母亲时,长的很瘦,第二年我们有铺子卖菜刀了,大黄就长胖了,第三年赫野加了一倍税赋,大黄又瘦了,第四年又加了一倍,大黄生的三只小狗,一只白的两只黑的,白的饿死了,黑的扔了一只送了一只,第五年,也就是一年前,赫野大败,又加了一倍税赋,我们家大黄不见了,母亲说早知道不如我们自己吃了也省的便宜别人,所以学生认为,大黄的死是和税赋有关的。”
说完几个皇子公主就不停地抖肩,傻宝一脸原来如此加认同,二宝面无表情。
承业帝摸摸袖子:“如此说来,还真的有关,不过为何你就写了一句苛税杀死狗?”
“夫子说,文章需得简练,学生修了又修改了又改才提炼出这句话的,如果不加税,大黄就不会死,所以是苛税杀死了大黄。”
这下几个皇子公主都笑出了声,傻宝奇怪地看他们,不懂他们为什么笑,二宝因为提前看过那篇奇葩文章,现在一点都不惊讶,就是觉得有点丢人,特别是她最近还把他当成一个好的对手每天对练武功,结果呢?他就是个不愿意通书本的主,鬼主意倒是一堆一堆。
承业帝想,真的不会太简练?
又看看几个皇子公主偷笑,傻宝无知,二宝淡然,顿时觉得胃疼了,一个月前的悲天悯人又有点回来了。
“啊,那就算你合格吧,以后要多读文章,多写了给夫子批阅。”承业帝看在太师份上,还是决定放过犇犇了。
考察完合格的人是要放三天假的,因为又是年末,所以放二十天,元宵过后才上学,傻宝说要跟着犇犇出去玩,还要看白白家的新娘子。
是的,丞相终于松口要娶夫人了。
纵观整个皇宫,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也只有傻宝,其他皇子公主虽然当年被隔离了各自母亲,但多少还是会接触到,更别说之前那些年还被教养许多时候,皇子们不说了,就说其他公主都习惯活在四四方方的宫廷里,即使承业帝没再拘着她们,她们也没想过跟傻宝一样成天往宫外跑着玩,而二宝更倒霉,娴妃发起疯来就得每分每秒地看到二宝,甚至后来就连宫里公主们上课的书房也不去,都是待在冷宫自学成才,每月末承业帝统一考察才能出去一次。
傻宝是承业帝带大的,向来不受什么拘束,宫外玩的那是比承业帝还熟,所以这次承业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