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淡成了烟,众人目瞪口呆。承业帝忘了自己手里拿着酒杯,傻傻看着,娴妃神色复杂,心烦意燥地连喝了几杯酒。
等到青影越来越明显,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众人看清面色冷清的二宝时,二宝已经把所有画纸收在手上,让人分开拿过一旁的墨泼上,宫人们两两一组将每幅画展开,都是极简单的东西,春天的桃花,冬小麦,夏天的荷花,烈日禾苗,秋天的菊花,熟稻谷,冬天的雪梅,火炉子,除了断成四幅的年末祭祀图复杂了点,其他的都几乎是寥寥几笔,但是十分逼真,可见画工深厚。
二宝拿着最后一张白纸,拿起一边的笔,挥毫而就一首家天下的诗。
全场寂静,承业帝看着眉眼与自己如出一辙的二宝开始有点恍惚,等他回过神人已经走到了二宝面前,二宝抿着嘴看着承业帝,眼里还是属于孩童的希望得到父亲称赞的期许。
承业帝看了看那些画那首诗,然后神色没落地摸了摸二宝的头:“恨汝不是男儿身。”然后就大步出了殿门,众人仍旧不敢出声,这句话让在座的各位几家欢喜几家愁,二宝回头看着父王背影,嘴角抿得更紧了。
娴妃走过来,吃力地抱起已经八岁的二宝:“二宝很棒,你父王心里是欢喜你的。”
二宝松了嘴角,趴在母亲肩上,怎么都让人想不到刚刚那个能文能武的神童。
傻宝指着那幅烈日禾苗说喜欢,就让人拿过来,然后也不管妹妹还在忧伤就赶着跟父王跑了。
宫宴在承业帝失落的一句“恨汝不是男儿身”中悄悄结束。
众人心思百转千回,单纯的选亲宴会也有点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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