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些我们根本吃不饱,能不能在多给点米。”
施粥的士兵不耐烦的将人驱赶走:“爱吃不吃,赶紧走,后面的人过来。”
“你怎么能这样?”
“再嚷嚷我让你连这些都没得吃。”士兵一把上前夺过那人手中的碗威胁道。
那人连忙跪地求饶:“大人,是小民的错,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把米粥还给我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士兵将碗扔回给那人,可惜米汤洒落大半,只有碗底一点点米汤,碗底滚动着几颗米粒,那人仰头将米汤喝下,想要重新排队领取,却被士兵拦下:“走走走,每人只能领一次。”
难民苦叹一声:“这点东西连个孩子都吃不饱,何况是大人呢?”
“有什么话去跟二皇子和大将军说,别在这里瞎唠唠。”
有人猜测是二皇子等人克扣米粮,有人抱怨皇上惺惺作态,一时人心惶惶,而周裴勇也因此大失民心。
仅仅一日,到夜晚时分,那米汤也少的可怜,难民们无奈,只得从城内抓起老鼠,砍掉枝叶以此充饥。
民众与士兵相安无事,周裴勇暗自得意,洛浩东提出的减少每餐米粮的主意确实奏效,只要熬过这段日子,自己重新受器用的时日就相差不远了。他却不知,洛浩东会从中再次剥夺一批粮食下来,真正发到难民手中的粮食寥寥无几。
这几日,周裴勇和洛浩东脸上都挂满喜色,一个完成了任务,一个填补了库银空缺,真是皆大欢喜。
可就在一日清晨,周裴勇还在睡梦中,一阵急促的喊叫声将他吵醒,不悦的质问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殿下不好了。”
“到底是何事?”周裴勇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只见一士兵慌张的跪在地上惊恐的说道:“殿下,发现鼠疫。”
“什么?鼠疫?”周裴勇大惊失色道:“怎么会这样?”
“难民这些天都吃不饱,便开始吃城内的老鼠、树皮,没想到会得鼠疫。”士兵也有些怨恨,如果不是当官的克扣粮食,难民们至于得这种病吗?如果当初并不想救他们,让他们在城外自生自灭不就行了,为何还要让他们进城,城内的人民何其无辜,就连自己的家小也都在城内,这太令人愤慨。
周裴勇慌张的朝外走去:“马上封锁消息,将人多隔离出来,绝不能让鼠疫扩散。”
“这……”
“这什么这,还不赶紧去办。”
“殿下,昨日有禁卫军感染鼠疫,此事已经上报给皇上,所以……”
周裴勇一巴掌拍在士兵脸上怒吼道:“谁让禁卫军靠近难民的?”
“是,是大将军府的大小姐,洛玉鸾。”
“她为何这么做?”
“洛大小姐怕难民心怀不轨,让禁卫军帮她施粥,怕是在那时染上了鼠疫。”
“可恶,这个蠢女人。”周裴勇暗骂道,他曾跟洛玉鸾提过,如果在此时对难民施恩,必定会被他们牢记在心,赢得好名声。
洛玉鸾已经破相,自然要在名声上苦下功夫,否则如何能配上二皇子,只怕最后连侧妃之位都与她无缘。可她本人有厌恶脏脏臭臭的难民,难道还要她亲自将食物递到他们手中不成,自然需要他人代劳,禁卫军成了最好的人选。
“去大将军府。”周裴勇沉声吩咐道,这事因谁而起,谁就该负责,自己绝不能背下这事的黑锅。
钟山寺上已经住满了难民,有些难民甚至在半山腰或者山下搭建起茅草屋,无论是亲身经历还是道听途说,他们都知道现在只有这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