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侵袭了她的理智。她微侧过身子,朝着暗处公主府的侍卫递了个眼色,手掌半掩在袖子里打了个手势。
手掌刚刚抬起,她身侧突然一暗,一抹阴影阻挡了侍卫的视线,舞阳侧过头,登时微愣。
容诩一身玄衣融于天色渐沉的黄昏之中,他微眯着眼,薄唇紧抿,下颚紧绷,棱角分明的清俊面孔此时更加锋利,墨色幽深的眸子里暗沉汹涌,浑然天成的气势迫人心神。半晌,他薄唇微启,轻轻吐出四个字。
“适可而止。”
舞阳没来由的脊背发麻,胸腔中的怒火骨鲠在喉,她目光闪了闪,生生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表哥说什么?舞阳不明白。”
“输了便是输了,不要输不起。若真想要,请王先生做一盏便是。”
舞阳身形微微一晃,勉强稳住面上的笑:“表哥说得是,舞阳正打算这样做。”说罢,便向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几句请王先生的话,丫鬟眼珠微转,懂了主子的意思躬身退下。
待舞阳回神,容诩已然转身离开,半晌,丫鬟回来低声耳语道:“郡主,全部重伤。”
舞阳眉目一横,愤然地捏紧拳头,甩袖离开。
这厢,云锦靠坐在苏婉筠的马车上,目光透过车窗望向窗外,似乎落在什么上面,视线却又无处所及。精致华美的龙凤花灯被灭了烛火,随意地摆放小桌上。
苏婉筠瞧了瞧云锦,又瞧了眼桌上的花灯,柔声关切道:“云锦,你怎么了?”
云锦回神,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笑:“我没事。”
苏婉筠眉头轻蹙,迟疑道:“前些日子我还听说,玹王两次出席你家家宴,这以前从未有过,你和玹王……”
“在猎场玹王救我一命,我很感激,仅此而已。致于出席家宴,许是父亲和哥哥们在公事上有所交集。”云锦直了直身子,解释道。
“哦……”婉筠细细一想,总觉得云锦的话哪里不太对劲,几句话在她嘴里滚过,最后只问了一句:“我瞧你面色有些郁气。”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有件事是应该着手准备了。云锦忽略掉心中复杂的情绪,细细做着打算。
婉筠盯着云锦眉宇间的愁绪和无神的双眼,眼中担忧更甚,她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既然云锦不愿多说,她自然也就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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