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公主隐晚也打心里钦佩他,能够在虎狼环伺的江南杀出一条血路来,震慑了贪污腐败的官员,也为朝廷树立了一个人才济济的形象,彰显大莽国泱泱大国的形象。
要知道,江南一带的官员多么难缠!有些人还勾结京中大臣,欺上瞒下,骗取朝廷支援灾区的银两,囊中赚的流油,吃相超级难看,到了后来即便被发现也无法追回那么多的银子了。这样盘根错节的关系,到了越来越强大,成为个庞然大物时,朝廷危亡就只在朝夕了。
而就是这样的情况,江珧画竟然以一己之力将灾区实实在在治理好了,又没花多少银子,因此公主十分满意。即便很有可能是牵涉到江家与江南官员的关系。起码江珧画这时候是为着朝廷的。
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听说家中还未有一个通房,也着实是夫郎好人选。很多朝野上下都传着江公子江郎中的光辉事迹,多少人感叹着“生子当如江珧画”。只可惜那只能是别人家的公子哥儿。
结果江珧画一回到京城,就有成群结队的人迎接他,尤其是妇女和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们,这些小姑娘情窦初开,喊着江郎江郎,一面从两边的酒楼上抛下手绢、香囊、水果等物。
江珧画狼狈地带着一身凌乱的衣服回府,马上关好门,去梳洗整理。小厮们抬了六七桶水,他才舒舒服服地捧起月白色云纹锦绣长袍,穿了上去。
“嘿呀,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娘等你等得好苦啊!”江夫人大嚎着跑向江珧画,将江珧画抱了个满怀,“画画儿,你瘦了!怎么不多吃点肉?”
“哎呀,娘,都说了不要叫我画画儿,女里女气的,多羞人!”江珧画不能忍受老娘总是这样叫自己。
果然,江夫人听了儿子的话,急忙道:“是娘不好。江郎~”她语气中带着讨好还有疼惜,“来,娘煮了羊肉豆腐,你饿坏了吧?府里来了个新厨子……”
“娘!”江珧画唤住了她,“都行的,儿子只怕您累坏了。别操劳那么多了。让儿子来做吧?不过在做这顿饭之前,儿子得先到宫里一趟,办好公事了,咱晚上再好好坐下来谈谈吧?”
江珧画的话让江夫人成功住了嘴儿,她叹了一口气道:“你总是忙,也不见你那忙的像头牛的爹,就要去宫里了,娘心疼你啊!”
江珧画用撒娇般的口吻,道:“娘~知道娘最疼江郎了。娘真好!”他看着老娘的眼睛,怀着愧疚,抱了抱她,跟她作别,去了皇宫。
江夫人看着儿子的背影,自己喃喃道:“娘却是不愿你跟那公主结亲呐!这京城贵女遍地,选哪个都比皇宫那位实在啊!”她摇摇头,心里的隐忧显露出来。
再说这江珧画到了皇宫,果然见到了莽君,还有公主。
“自古英雄出少年,江公子不愧是江史官的好儿子!说罢,你想要什么,朕能满足你的,绝不会亏待你。”莽君看着少年,江珧画,果然容颜如画,精致而不失大气,他心里满意极了。
江珧画搬出事先想好的话:“谢陛下隆恩!臣只愿江南永无水患扰民,北疆安稳无敌寇侵扰,大莽天下太平!臣自愿请往边境,斩杀敌寇,将敌人赶出中原百里之外。”
“哦?战争无情,你就不怕一去不复返吗?”
一语惊人,公主瞪大了双目,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仍旧是不屈不挠、自信笃定的模样,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好魄力!”莽君大笑出声,“不枉是少年人!轻狂之意不输于朕年少时。好,好,年轻人就应该是这样子!朕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