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下了山,朝着与京都相反得方向奔去,很快便来到了一处看似并无人烟得地方。再往前走,出现了一个低矮的茅草屋,劲风对着房子嘶叫了几声,里面走出来一个白胡子的老人。
老人爽朗的声音响起:“你这匹小没良心的坏马,是不是又偷吃老夫晒在外面的草药了?”
劲风头一扭,将满身是血的皇帝放到地上,对着迎面走来的老者又叫了一声,然后悠哉游哉地去啃它最爱吃的草药了。
老者见到那个血人,大惊失色,医者父母心的他急忙扶到里屋救治去了。
曲衡带着曲扉卿和曲裳回府后,发现府里气氛诡异,偌大的侯府竟然连一个人都看不到。难道真的是出了变故?
曲扉卿开口道:“府中定是出了大事,不然的话不可能如此,外面连一个看守大门的人都不在。”
看来形势不妙,肯定不止他们一个府是这般的光景。
“我手下有不少武艺高强的暗卫,他们一直守在府里,就算出了事也会想方设法向我禀告,此番的确是有些奇怪。”
曲裳思索了一会儿,沉吟道:“父亲,哥哥,不如我们悄悄潜进去一探究竟,岚儿留在府外接应,要是真有什么事儿也方便去找救兵啊。”
于是三人从后门飞身而上,悄悄进了侯府。他们绕了一大圈,发现里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空无一人的侯府仍然井井有条,一点儿也没有杂乱的迹象,而且大门紧锁,不像是有人突然闯入的样子,反而像是从里面锁上的,更何况还没有一丝鲜血的痕迹。既然一切都是完好无损,那么人呢?着实叫人费解。
“奇怪,人到底哪儿去了呢?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是啊,人呢?都上哪儿去了?前院,后院,东西厢房,就连柴房都没人。奇了怪了,大白天活见鬼了?
曲扉卿也困惑不已,思来想去都不知道消失的人在哪儿。突然他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道:“父亲可还记得小书房的那条密道?”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曲衡一拍脑门,说道:“我怎么把那个给忘了!你母亲与祖母都知晓那条密道,那是当年被敌军围困无奈之下才挖了地道逃命,没想到今日居然用上了。走,立马跟我去书房。”
三人急忙赶到书房。书房可是侯府重地,很少让外人进来,就连曲裳和曲萦也没进过多少次,只知道书房有一条逃命用的暗道,却不知道在哪儿。
细细打量着这个书房,除了大了些宽了些,其余也没什么特别的,从外表看上去似乎很是平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曲扉卿和曲裳一头雾水,环顾四周也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异常之处。是藏得太巧了,而不是他们没见识。
忽然,曲裳的视线定格在一块毯上,上面的绒毛别出心裁,是“稚子寻亲”图,这幅图是开国皇帝闲来无事时所作,是为了怀念第七子儿时所经历的磨难。当初大军压境六岁稚龄的七皇子为敌军所擒,兵临城下之时,敌军妄图以皇子的性命要挟,结果发现七皇子早就使计逃脱了。据说七皇子乔装打扮成女孩,历经千辛万苦才回到皇帝身边。
这块毯子色彩并不鲜艳,远远的铺在角落里,任谁都不会注意道它。只是曲裳眼尖地发现绒毯边角的一处微微露出底下青黄色的木板。这块木板与其它的不同,中间居然有一道细微的裂缝,周围也没什么光泽,看起来有些暗淡,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可是旁边的木板应该刚换了没多久,那么为何独独留下这一块呢?不可能是维修的工匠没注意到,倒像是刻意而为的。更何况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