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南程心里暗笑。
昨天那么大的宴会厅,加起来不到十桌的喜宴,她自己都有些不习惯,毕竟下面坐着的全是高干官员,每个人都不是寻常的身份,除了南家那一桌,整个酒宴就像是一场政府的秘密会晤。
“我之前见过您。”
却是用上敬称了。
两人已经走到灯光明亮的二楼,楼上用水墨屏风隔开四个小间,其中两个是洗头床,另外的一间透过微微敞开的缝隙,能看见几台加热的机器,和两边的木架上摆满了的药水袋。
周阳直接将她带到了最靠里的一间,大大的支木镜台,映着两个年轻的身影,一个甜美欢乐,一个沉静倾城。
“应该是去年的二月,程先生带您来剪头发,我洗的头,爷爷给您修的发型。”将南程扶到木纹色的皮椅上坐下,她从镜子里对上南程的眼睛,认真的说着,笑起来时眼睛亮亮的。
她来z市以后只剪过一次头发,就是这里,印象还在,只是她对周阳的印象不深,此时听着小姑娘的话,她想了想问,“你……?”
周阳却像是猜到了她想问什么,从高阁的盒子里拿了一把玉质的梳子,边解答她的疑问,“我大学学的是人物的形象设计,嗯……其实也就是剪头发!”话落,她也被自己的说辞给乐得笑起来。
“这是我们周家的规训,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每一辈呢,都要有一个人来继承手艺,所以这一辈……就是我了!”欢快的嗓音看得出女孩子很喜欢这个工作,在她眼里,也许这更像是一种艺术。
“挺好的,你很优秀。”她由衷的夸赞。想起两年前的自己,她实在觉得自己的心境与身后的这个女孩子相比,差的很多。
她的头发早上洗过了,但是她还是有些犹豫地看向周阳,“不洗头会不会不方便?”
周阳正在木架上找箍发的细夹子,听她这么问,从胳膊里探出头,看向南程披散的长发。
她刚才就注意过了,南程的发质明显比一年前要更柔顺漆亮,之前压出的印子早就消失不见了。
“不会,您的头发很顺,挽发髻的话一点都不影响。”
早上出门的时候,是程南洲给她选的衣服。可能因为新婚的缘故,所以她依旧是一身的红衫。
七分袖的立领真丝收身旗袍,外面是一件米白色的刺绣风衣,下车的时候,留在了后座。
最后,周阳没有给她挽起来,而是给她编了个大花的鱼骨辫,最后拿了个碧绿色的翡翠发夹夹在最下端。
南程有些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同于昨日的高髻,透着孤高的清冷,这样贵太太的装扮让她看起来成熟了些,也温婉了些,身上那股清泠泠的气息也被压下去了点。
“哇——”周阳同样吃惊地看着她,“我就知道程太太很适合这个发型!”她拨了拨辫骨上松起的碎发,兴奋地看着她,“怎么样,喜欢吗?”
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对周阳柔柔地笑了笑,“嗯,喜欢。”
“快!我们下去给程先生看看,他看了肯定也会喜欢的不得了!”话没说完,就等不及地搭着她的一边手腕搀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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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时候虽然累,但是忙完了会特别畅快舒服,闲的时候虽然爽,但是闲的时间长了,想必还是会心慌的吧。
迷茫的原因:在本该拼命去努力的年纪,想的太多,做的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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