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刚、刚、为什么——笑?”
温钺定定站着,过了一分钟,那只黑瘦的小手,依旧没有松开的痕迹,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多管闲事,或者不应该停留那几秒的时间去翻开这本书。
“我刚刚认错人了。”他语气淡淡的说。
“认——错?”
她疑惑地看着他。
“是。你长得很像我朋友。”
其实他知道,不是。
是这样喜欢文字,尤其喜欢历史书的女孩子,他知道的,认识的,记住的,只有那一个。所以他看见她手里的书,才会一时变得莫名其妙。
“朋友?”她继续反问。
可能因为乘客少的缘故,这一段时间里,凑巧地,没有空姐踏进头等舱来查看。
“不好意思,我有点困,想休息了。”他没有跟她详细解释的意思,说完,就抬脚往前走了。
因为他的离开,那只拽在他衣服上的小手终于不得不滑落。
之后,那个女孩子总有意无意地往他的方向凝望过来,他也全当做不知,只阖眼休息。
之后下飞机,他跟随林忠大踏步坐进了前来接机的车里,转眼就离开了机场。
而等那个深棕色长发的年轻女孩子追出大厅时,只来得及看见那一辆加长的黑色林肯车尾。
“玛拉敏小姐——”
几个皮肤略黑,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从外面慢跑到她身边,齐齐低头合十行礼。
若是有人能听懂,就会知道他们说的既不是越南语,也不是泰语,而是缅甸语。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南程先洗了澡,等程南洲出来,她已经睡着了,半干的头发顺到一侧。他蹙着眉,又不忍心再去吵醒,最后去拿了一个消音的吹风机,开了小风慢慢吹干。
第二天一早,她睡得迷糊间,程南洲凑到了她耳边,说最近可能有些忙,不能长时间陪她了。
等人出了主卧,她一瞬间睁开眼,然后慢慢下床走到窗子边。她掀开红色的窗帘一角,楼下花坛前,小文一惊等候在车边。
她习惯地数着数,数到十二的时候,程南洲出现在了视线里。
车子很快地离开了别墅,自动的玄铁大门慢慢关闭。
她放下帘子,喃喃道:十二……少了六秒……
昨晚睡得晚,她立在阳台前发了会儿呆,又重新回到床上。
可这一次,她没有睡得很踏实。
奇奇怪怪地画面像极了童年时候,少有的老式放映机,成群的乡下孩子蹲在空旷的土地操场上,看着国旗下的台前,那一块白布上,一幕幕灰白的图像相继闪过。
那一张张的电影胶片,却永远也没有亲手触摸过,所以,很模糊,很奇妙。
她好像也没有想要记住那些画面的渴望,像一个身处境外的观客,淡漠而平静地扫过他们,不在脑海中印下一丝痕迹。
“咚咚咚——咚咚咚——”
不属于那些灰白影像里,杂着嘁嘁声的原音穿透幻境传入耳中。
画面消散,她睁开眼,瞬间清醒。
“太太——”
是林曼。
她应声,然后问:“怎么了?”
“您饿吗?”
闻言,她从被子里探出身体,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摁亮屏幕。
下午1:15。
她提声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