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齐这回是真地怀疑这个姐姐的靠谱性,有些怀疑地道,“草木灰也能防蛇?”
霍雪耐心答道,“能。”
以前她出野外任务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当然,大型蛇兽就例外了。
……
这日,霍雪霍齐失踪的消息还是传到了霍家。
王晴乱作一团。
做菜时数次差点切到手指,每天以泪洗面跑到局子里打听情况,整日整日念叨阿弥陀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霍思海也是眉目暗沉。
他们一家在刘镇人脉绵薄、往时交流得最平凡的不过是霍爷爷几家、几门亲戚和几个工友。
老二霍思杰到是些势力,早些年见着他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是西装革律,手臂上有只老虎纹身。也不知道做什么,有几回就连市长、厅长见了他都得是恭敬客气的。
就是前几年和老爷子发生争执,后来带着全家就去了香港发展,算是和霍家人断绝了关系。
后来就没人再见过他。
老四霍思勤是一家酒店的经理,在人际上还算有些脉络。去求求他,说不定还能托警方上面的人给带个信儿出来探探情况。
打定主意,王晴急急地奔着老四家就去了。
金沙小区。
新建的小洋房一幢幢鳞次梓比地排列着。
上了四楼。
人们常说,手执艾旗招百福,门悬蒲剑斩千邪。
离端午仍有一月,霍思勤家已提前的在门楣挂上了艾草与菖蒲。艾叶是一味芳香化浊的中药,驱毒除瘟很是厉害。不论是悬挂还是燃烧艾叶,都可以达到杀菌消毒、预防瘟疫、流感的作用。
而年轻人中,大多不知道挂这些有何用处,只当是家中老人封建迷信。
这年头普通小工、厂工连饭都吃不上,谁还得闲钱去买艾叶、菖蒲?多买两把蒜、葱倒还实际些。在这个年代、在南省,这类传统非物质象征,一般是家底稍殷实些的人家才会花心思去鼓捣这些。
王晴敲开门,入眼的就是门口处新添的门垫。
耐脏的米黄色的门垫周边嵌着流苏边,中间的黑色与白色花纹反复优雅,毛绒绒的煞是好看,比普通的红垫子软了不知道多少倍。
垫子旁边摆着张鞋架,上面摆放着好几双高跟鞋和皮鞋、布鞋。
颜色各异、花样繁多的遮雨伞整齐有序的挂在门边。
无一不是当下新鲜时髦的款式。
王晴忽地想起家中那唯一的一把伞,还有穿了几年还打算反复穿的破了洞的纳底布鞋,面上不由得一窘。
双脚在外徘徊踌躇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把脚迈进去。
张艳一见到王晴,眸光矍铄,像是见到行走的钞票一样,连忙把人招呼进来换鞋。
“三嫂来了杵杵那干啥,来来来,快坐快坐!”
张艳脸上仍是眉开眼笑的做派,但心中确实忍不住腹诽:还说有多舍不得霍雪,到头来还不是想瓜分己女儿的卖身钱?觊觎那点钱就罢了,还使劲立牌坊,真真是讽刺得很。
心中腹诽,手上却把心急如焚地所有东西放在王晴面前,要不是怕街坊听见,她真是恨不得就在门口谈。
“穿好了没?”张艳着急的问了几句。
王晴蹲在门垫上换鞋之际。
霍娴躺在沙发上,余光一直留意到王晴的脏兮兮衣服是否有擦到羊毛毯,心里火气极盛,面上很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