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秦绾叹了口气。这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最后,还有一件事要办。
今天为了来见孟寒,她特地找了个理由把朔夜给支开了,一大早就只带了蝶衣一人出门。
正好之前李暄送了她一匹汗血马,她就借口遛马,又从安国侯府的马房里挑了一匹不错的给蝶衣,两人在醉白楼用过早饭,光明正大地出城,去了含光寺。
从空远大师手里拿回欧阳慧的骨灰坛,秦绾仔细地包了一层又一层,也没交给蝶衣,而是亲自提着。
借着去南楚的机会,正好将骨灰送回师门安葬,落叶归根,总好过在这天地间飘零无依。只是,师父怕是要伤心了吧。白发人送黑发人,可师父会不会相信,他的徒儿还活在另一个躯壳里呢?
走出山门,秦绾就被一阵喧哗声惊醒了思绪。
一抬头,她不禁笑了,还真是冤家路窄。
“啊,原来是你的马啊。”凌子霄一脸的郁闷。
“怎么,少将军先是看上我的剑,现在又看上我的马了?”秦绾笑道。
“宝剑名马,你一个女子,实在是……”凌子霄一副“你暴殄天物要遭报应”的表情。
“本小姐有钱,任性!”秦绾一抬下巴。
“怕你了。”凌子霄摇摇头,挫败道,“上回的剑谱练了吗?”
“青冥剑我送给朔夜了,他用剑,你不需要一副所托非人的表情了,本小姐碜得慌。”秦绾送他一个白眼,就去解马缰。
“送人了?”凌子霄顿时睁大了眼睛,指着她喊道,“这么简单就送人,说明你也没多喜欢青冥剑,那当时为什么非要跟我争!”
“因为本小姐觉得,少将军和雪蚕衣很配呀。”秦绾笑眯眯道,“可惜紫嫣不给力,只得了第三。”
“你你你……”凌子霄脸上涨得通红,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和雪蚕衣配?混蛋,他哪里配那条白裙子了啊!
然而,等回过神来,看见秦绾和丫鬟已经跨上了马背,凌子霄才突然反应过来,就为看他尴尬的样子就放弃一件对女子来说可遇不可求的至宝,那得是多缺心眼儿才能干出来的事,何况他和秦大小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所以说,果然还是随便编了个理由戏弄他的,是吧!
“你站住!”凌子霄一把拽住了汗血马的马缰。
“少将军还有什么指教?”秦绾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笑意吟吟。
“你……”一瞬间,凌子霄也不禁觉得跟一个女子如此较真的自己实在没度量,愣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那个……谢谢啦。”
“谢谢?”秦绾倒是茫然了。
她做过什么需要这位少将军道谢的事吗?还是说,刚刚把他的脑袋给气傻了?
凌子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左右看看,山道上就只有他们三人,便上前一步,低声道:“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对父亲透露过想为部下提亲的口风。”
秦绾微微一怔,随即,一条看不见的丝线从脑中穿过,顿时将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穿成了一串,清清楚楚,再无一丝遗漏。
原来如此。
李钰算计凌霜华,江涟漪借机算计她——很好。
李钰放弃欧阳慧,选了江涟漪,简直是再好都没有了。
当对手有一个猪队友的时候,不赢才没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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