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摇了摇头,拽着妃玉离开了孙家,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街上就连打更的人都没了精神,云翳和妃玉也就顺顺利利的离开了孙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似怀念,似愧疚,又似痛恨,此中情感不是寥寥数语可以解释得清的,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云翳想了想,还是没能给出标准的回答,情之一字,本就是这世界上最为复杂而又神秘的两个字。
妃玉叹了口气,“所以我们夜探孙家也是没有用的是吗?”
伸手拍了拍妃玉低落的垂下去的小脑袋,“倒也不是一无所获,最起码我们知道了孙庭全和他的夫人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恩爱,而且孙庭全也没那么干净。”
说起这个,妃玉的精神又振奋了起来,“如此说来,之前我们见到的种种便是在作秀?”
云翳点了点头。
“既然是作秀,那一定是为了隐藏什么,我并不觉得就是害怕家宅不和这件事传扬出去,就演这么多年的戏,没有这个必要吧。”妃玉看着云翳纸上写下的关于这晚他们出去的所见所闻的记录,一字一句的斟酌。
看着云翳写下的东西,妃玉实在忍不住好奇,“你说他们说的那些关于见不得人的事情到底都是什么啊?”
云翳沉思了片刻,“若想知道,便去查探就好了,左不过就是一些藏金纳银,偷鸡摸狗的事情。”
“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说是女人的直觉也好,什么也好,甚至包括赖盈法当上孙家夫人,我现在都觉得没那么简单。”妃玉皱着眉头,一字一句的斟酌云翳记录下来的对话,脑子中不断回忆着两个人的神情态度和表现。
听着妃玉的话,云翳忍不住又看了一遍自己恢复的关于孙庭全和赖盈法的对话。
两个人一起低头,研究了半天那些文字记录,但却总感觉缺一点儿什么,总是连不起来,妃玉忍不住提议,“要不这样吧,我来当赖盈法,你来当孙庭全,我们一起再把那个过程重新演一遍,感受一下,什么样强烈的情感会造成那样的一些对话。”
云翳听着妃玉的话,眼前一亮,“此乃良计。”
说做便做,不过片刻两个人已经相对而立,开始进入各自的角色状态。
“云翳你就是个畜生,就算是你当年救了老娘的命,这么多年的一桩桩一件件我也都该还给你了,你现在冲我发火有个什么用?!”
明明是救命之恩,看样子赖盈法这些年也一直很感谢孙庭全,怎么会忽然爆发如此冲突呢?
不及细想,妃玉便被云翳的神情吸引了过去,“一桩桩一件件?你也有脸说?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你自己没得到好处,不然就凭你一个楼院塌了的妓子,能过上现在的生活?!”
敏锐的,妃玉感受到了云翳的表现和孙庭全的表现的巨大差别。
“停,就在这里,”妃玉冲着云翳惊喜地喊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不屑和鄙夷多于愤怒的,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我,但是孙庭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几乎都是愤怒。”
云翳认真的回想自己当时看到的情景,但到底因为当时他在房顶,视线受限,没有妃玉那样面对面看得直观,所以不过思虑片刻之后,就已经作罢,认真地看向妃玉,“你确定?是愤怒?几乎没有不屑?”
“是的,而且他的下一句话却是充满着浓重的不屑的味道,这本来就不合理,明明两句话都是表达不屑的,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差别,除非……”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