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孙家门口,一直以来,孙家都是人们口中的大善人,要说这善名的传扬,除了孙庭全和他的夫人赖盈法的好善乐施,这其中赵简的功劳不可谓不大。
众所周知,赵简的姐姐是孙庭全的前夫人,而且还于十年前意外身亡。
这十年以来,在众人的眼中,孙家可以说是对赵简仁至义尽了。
知道赵简每当新大人上位都要去给自己姐姐申冤,虽然人们都知道,那就是个意外,猜测着孙家也是知道的。但是偏偏孙庭全这个姐夫却是二话不多说,年年到了过年过节都会接济自己这个内弟。
而且熟悉赵简的人都知道,赵简对于自己的这个姐夫可是尊敬,亲近的不行。
但是偏偏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样的亲戚关系,竟然在这一天发生了巨大的冲突。
这天早上,赵简像往常一样,从自己的家里出来,一路朝着孙家走去,路上还去那家他们熟悉的店打了酒。
“赵小兄弟这是要去孙家道喜?”打酒的老人慈祥的,笑眯眯地看着赵简。
“是啊,”赵简的脸上也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虽然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总归是对姐夫这么多年的照顾,有了些许的报答,他内弟终于不是只能拖后腿的了。”
看着少年朝气蓬勃的样子,老人心里也是为对方高兴,赵简来他家打了五六年的酒了,小伙子是个好小伙子,就是被自己姐姐的死迷了心智,如今振奋起来了,也有出息了。
“是该好好谢谢孙管事的,”说着老人从自己的酒缸里又盛出了一勺酒,“嘿嘿,难得的喜事儿,我老头子没别的,也就做个添头儿,沾沾喜气。”
也不等赵简拒绝,老人已经把小酒坛子封好,还给了赵简,赵简也不再多说,诚心的道了声谢,就提溜着酒坛子继续朝着孙家出发了。
大门一开,看到自己的姐夫,赵简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消息分享给了孙庭全,虽然估摸着对方早就应该知道了,但是自己亲口告诉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而孙庭全听到赵简的消息也是一乐,一把拿过赵简带来的酒,拍了拍赵简的肩膀,“好小子,你姐夫我这辈子没看过几本书,倒是有一个有本事的内弟,”说着提了提手中的酒,“就这点儿哪够吃的,来人啊,出去再买,今天我要和我内弟不醉不归。”
一阵豪迈的笑声,完全让人联想不到,那个晚上掐着自己夫人脖子,表情阴冷的男人,这一刻的孙庭全好像整个人就是阳光。
拽着赵简一路往前走,两个人也没有进屋里,召唤着赖盈法,收拾了收拾院子里的石桌,吩咐下人做了几个小菜,就连赖盈法都难得下厨,做了一道自己的拿手菜。
“今儿是可喜的日子,我也就不讨嫌说那些个丧气话了,只是一点,”说到这里赖盈法停了停,等着孙庭全和赵简的目光都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得一笑,“就是不知道欢不欢迎我这个后姐也沾一杯光。”
一席话说的逗乐了三个人,赖盈法也没再矫情,而是自然的坐到了孙庭全的旁边,孙庭全倒是也不含糊,一杯佳酿就进了赖盈法的杯子,看着对方被一口酒呛红了脸的样子,不由得开怀大笑。
倒也是担心自己的夫人,玩儿过,闹过,浅尝一口,赖盈法杯子里的酒就被孙庭全一饮而尽了。
还换上了一个新的杯子,一个小的酒壶,里面是适合女子喝的甜酒。
三人在院中开怀畅饮,一直到了日落时分,就连一直没怎么喝的赖盈法都带了几分醉意,更别说孙庭全和赵简,更是醉意朦胧,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