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边上的一个光头小子,转着滴溜圆的眼睛,否认道:“我不是学生了,已经出来做工了!”
田小麦盯着他说:“那就好好干活,把力气用在工作上,正正经经地找个女朋友,好好孝顺家里的长辈,跑这来搞什么搞?能搞出什么名堂吗?很爽很刺激吗?”
光头小子抖抖肩膀,想说点什么,又迫于田小麦的气场,最后也没张开嘴巴。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带帽子的男生,个子最高,看得出来,他是这几个人里面的中心人物。
他斜嘴冷笑了一声,不屑道:“我说,你是谁啊你,跑这来管闲事。你是不是欠干呀,欠干就直说,我们几个人轮番伺候,保管你爽翻天。”
田小麦原本不想动手的,毕竟这地方有点小,展不开伸手,还容易引起骚动。
但她觉得跟这样幼稚又偏激的小破孩没什么可多说的,讲理讲不通的时候,只能用武力解决问题了。
得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真实和残酷。
不过田小麦的手刚摸到鞭子,还没等抽出来呢。
高个男生的帽子就被拍到了地上,整个人瞬间被摁到墙上动弹不得。
“苏苏,你先教育教育他们几个。我先带晓晓去座位上休息。”田小麦都没把他们当盘菜,直接上前扶起朱晓晓,就走了。
夏明苏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大衣,笔直地站在四个人面前。
瞬间,一条明显的界限出现在他们之间。
什么是幼稚,什么是成熟,不用解释,一眼就能看得明白。
“知道什么最酷吗?”夏明苏扫了他们一眼,说:“就是我这样!”
“……”
“?”
很明显,四个男孩没听懂。
什么最酷?
穿着修剪精良的名牌大衣?
穿着擦得锃亮的高档皮鞋?
长着一张令人忌妒到变形的帅气的脸?
还是练就一身的功夫,说干翻就干翻谁?
夏明苏摇摇头,真是愚钝至极!
想想还是自家的孩子比较聪明。
“拔刀相助,助人助己。帮助一个人,比骚扰一个人,能得到更多的快乐,不信,你们就试一试。”夏明苏去洗手池洗了洗手,走出来,扭过头对他们甩了一句,“善良,是最酷的!”
带着朱晓晓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一间套房。
田小麦陪朱晓晓住一间,夏明苏自己住一间。
他们刚睡下,天就亮了。
中午三个人一块儿在酒店的大厅里吃饭。
朱晓晓宿醉,显得很苍白,什么都吃不下,一小碗米粥,就喝了两口。
“昨天谢谢你们了……”朱晓晓断片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完全记不得了。
唯一一点残存的记忆,是她在向田小麦倾诉多年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后来就一瓶接一瓶的喝酒,再后来,就是一片空白。
“回去好好休息吧,什么都别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谁的人生里没点疤痕啊,都是自己给自己舔伤口的。不还得活着嘛,那就像向日葵一样,天天向着太阳,往好的方面想,让自己开心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