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陆紫清便带着司梅、司竹两人朝着禅房后面的那片竹林去了,此时天色已经渐暗,竹林深处更显昏暗,司竹有些胆小,忙说道:“娘娘,天色已经暗了,咱们就在这外面转一转吧,里面黑的很,不安全。”
陆紫清本也没想进去,只扶着司梅的手,在外围走了走“这竹林倒是不错,本宫记得凤仪宫的院子里有一片空地,回去不妨也种上一小片竹林,夏日里在那乘凉也不错。”
“娘娘若喜欢,待回了宫,奴婢就让人种起来。”
陆紫清转了一圈,坐了一天的马车也有些乏了,想着明日还有的忙,便也回了禅房,准备歇下。
待吹灭了烛火,陆紫清躺在榻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禅房后的竹林深处,景越穿着一身玄衣,一路朝着竹林外走去。
“王爷,您真的要进去?皇后娘娘已经睡下了,万一……万一娘娘没穿衣服呢?”司白只觉得头大,看着自家主子,有种想要将他敲晕带走的冲动“王爷咱还是回去吧,王爷您可是个君子,夜入闺房的事情,咱可不能做,这也有损您的形象啊。况且,奴才刚刚探过了,这外面除了宫里的侍卫,暗中还守着两个影子,若您在这,被皇上发现了,皇后娘娘也要受牵连的。”
景越只淡淡看了司白一眼道:“呱噪。”
司白所有的话都被景越噎了回去,知道自家主子这臭脾气,自己是绝对劝不动的,只好憋屈道:“那王爷,你可要快点出来,那两个影子可精着呢,奴才拖不住他们多久。”
景越运起轻功偷偷潜入了禅房,将在屋内守夜的司竹敲晕了过去,这才踱步走到陆紫清的榻前,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看着她的睡颜,平日清冷的面容上,竟也慢慢浮现出了笑容。
景越看了一会儿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玉镯来,拉出陆紫清埋在被子中的手,轻轻给她套在了手腕上,大手反复摩挲着陆紫清的手腕“不装睡了?”
陆紫清目光清明的看着景越,陆紫清睡觉时警觉性一直很高,自景越敲晕司竹的时候,陆紫清就已经惊醒了,只是躺在榻上装睡,想要看一看景越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王爷好兴致,大晚上的,闯进本宫的屋中,只是为了给本宫带上这镯子?”陆紫清坐起身来,赤着脚下榻,拿起衣架上的披风拢在身上,声音中透着冰冷和疏离“王爷可有什么要同本宫解释的?”
“只是想来看看你,便来了。坐到榻上去,地上凉。”景越目不转睛的着陆紫清的双脚。似是发现了什么珍宝一般,眼神专注认真。
陆紫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他正看着自己的脚,靖国女子的脚是不能给丈夫以外的男人看的,陆紫清却没在意,只勾唇一笑道:“王爷就不怕本宫叫人?”
“你不会。”景越轻笑道。
陆紫清确实不会叫人,不是怕景越会出事,而是为了自己考虑,若是被外人知道有人深夜闯入自己的屋内,哪怕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以景澜多疑的性格,也会为了皇室尊严而要了自己的性命。
“这玉镯是母后的遗物,本王只是觉得你最衬它,特意给你送来,就算是……算是本王给你的大婚贺礼,收好它。”
“还请王爷离开,王爷不要名声,本宫还要顾及,请王爷行事不要牵累本宫。”
景越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两人的身份,早已经在陆紫清入宫后天差地别了“本王没有伤害娘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