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景澜一拳狠狠砸在床榻上,看得进来的吉安一惊。上前查看了一遍伤口,哀声道:“皇上龙体要紧呐,太医刚嘱咐过,伤愈之前这胳膊不能用力,免得落了病根,奴才胆子小,皇上您可别吓奴才了。”
“皇后身边的那两个宫人,都审问过了?”
“都审了,那两人什么都没说,嘴紧的很,没皇上的旨意,奴才也不敢用刑,现下正在刑房里关着。”
“不用再审了,她们自幼跟在皇后身边,怕是用刑也撬不开她们的嘴,放了吧,送去浣衣局。”
“是,奴才这就去办,皇上您还是先躺下休息一下吧。”
“不必了。”
景澜心里正烦着,却不想偏有那不识趣的小太监进来禀报道:“皇上,李容华突然腹痛难忍,想要求见皇上。”
“滚!”景澜怒斥道:“让她滚!再敢拿腹中的孩子说事,朕就赐她一碗药,让她断个干净!”
吉安见景澜性子阴晴不定,也不敢上前招惹,跟着那小太监一起退了出去,独留景澜一个人在殿内怄气。
夜里,因着景骞年纪小,凤仪宫里又没有伺候的人,陆紫清担心他害怕,便没送他回自己的寝殿,而是留下来一同睡下。景骞倒是丝毫都不认生,不用陆紫清哄就睡着了,陆紫清却是彻夜难眠。
第二日用完早膳后,陆紫清闲来无事,想起之前母亲说的话,来了兴致便铺开了纸笔,打算亲自给景骞启蒙。
“之前你母妃可教你识过字?”
“没有。”景骞摇头道:“母妃告诉过儿臣,儿臣什么都不用学。”
陆紫清一怔,明白这是月嫔想要以此来保全景骞,不免有些心疼景骞,摸着他的小脑袋道:“那骞儿你自己呢?想不想认字?想不想读书?”
“想,儿臣很想。”景骞眼中泛着亮光,只是却又很快暗了下去“母妃说过,父皇不喜欢儿臣认字,儿臣会的越多,父皇就会越讨厌儿臣。”
“别怕,母后亲自教你,你父皇不会说什么的。”陆紫清安慰好景骞后,就将人抱到了膝上坐好,从握笔的姿势开始,一步一步,耐心十足的教了起来。
这几日不仅仅是凤仪宫沉静的如一潭死水,整个后宫都安静异常。李容华不知死活的借着腹中的孩子向皇上邀宠,最终却被皇上一句话给吓破了胆,真的病倒在了床上,宫中众人暗中看着笑话的同时,也都不敢轻易去招惹景澜。
而景澜,在囚禁了陆紫清后的第二日,就在朝堂上龙颜大怒,因着大理寺卿办案无力,至今未查出安王妃寿宴时暗害皇后的凶手,直接将他撤了职,外放任职。更是将负责皇城治安的御林军都尉拖到殿外仗责了三十,又命陆思瑾带兵剿灭灵山一带的匪患,全权负责审理皇后遇刺一案。
这一系列举动,不仅搞得后宫人人自危,更是将前朝的众位大臣都吓得缩了脖子,唯一不受景澜怒气影响,过得自在的,怕就只有凤仪宫里的陆紫清了。
云西宫里,宸妃担心是自己的母亲沉不住气,暗中派人在路上截杀陆紫清,特地派了宫中的小太监去府中询问,得知无关后,也就放下心来。
“听到皇后遇刺的消息,本宫还真以为是母亲所为,还好,母亲没有犯糊涂。”
“娘娘放心,夫人向来精明,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夫人清楚的很。”莲儿跪在宸妃的身边,给宸妃轻轻捏着腿道。
“只是本宫不明白,皇后能与谁有这深仇大恨,竟能惹上这种灾祸?”宸妃寻思了一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