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上还微微的疼,手指也发麻得厉害,令她才回忆起昨夜的荒谬,愣是搂抱了凰七七整整一夜才堪堪得以舒缓入睡。
身心虽极想但意识是很清醒的,求孳尾什么的,她没提,他似乎也没有在意,只是磋磨了她这双可怜的手一夜。
“雀小姐是否醒了。”苍老的声线恭谨地传来,还伴着饭菜的香气。
尹三五蓦然一惊,想起身才发觉那片单薄的肚兜只半挂在颈项上,背后那根细丝带子都散开的,一敞开衾被就凉嗖嗖的灌风。
她脸上有点挂不住的红了,瞬时又如一尾鱼般灵活梭回衾被中。
天青色的床幔笼着酸枝雕花洞床,如水垂落地面,尹三五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往半透明的床幔外望去。
傅伯正双手托着一件叠齐整的衣裳立在床幔外两丈远,低垂着眉眼,“殿下吩咐给您备的衣物,老朽给您放这儿了。”
眼见他将衣物放下就欲走,尹三五忍不住叫住他,“凰七七呢?”
傅伯本慈睦的脸色微沉,实在还是不喜欢有人直呼凰七七的名讳,但转念便想到她与凰七七已是一衾同眠,算得自己的小主子,又稍稍缓和了神色。
“昨夜容先生与殿下走散,老朽心中担忧便连夜赶来,今日一早却遇上四殿下与六殿下都来了白鹭镇,殿下受邀前去一聚,晚些老朽先送您回白鹭书院。”傅伯说完,又似有什么心事般叹息一声,方道:“桌上有雪凝脂膏,生肌养肤之效是最好的,殿下说小主子用得着。”
他没好多说原本殿下是执拗要守着她醒来的,容懿费了许多唇舌才令他答应赴约,即使答应后殿下竟也还使了不少性子。
傅伯觉着,殿下近来似乎愈发像个十七岁的少年了,虽然他本也就这点儿年岁。
尹三五只敏锐地捕捉到那句‘连夜赶来’,不是说黑风山的夜晚十分危险么?
四殿下即是凰雪微了,也许也是来凑那异域夜市的热闹,那个六殿下她也听八哥提起过,是位公主,好像是唤作……凰之意。
“傅伯你先回去罢,我就暂时不用了。”尹三五思索着回去也是乏闷,今日是凰历四月初一,离夜市结束还有十一日,尹三五决定再去采买几件趁手武器的必需材料。
昨夜她的大包小包里不乏武器材料,却全都随着画舫沉入了落棠湖底。
至于昨夜荒唐事,她脑子里有点懵,暂时任其自然罢。
“这……殿下说小主子近日抱恙,吩咐老朽务必先送您回去,切勿四处走动。”傅伯颇为难道,其实他一进门就能闻到不同寻常的气味。
那是雌性发情的味道,雌性自己闻不到,却最是吸引雄性。
只是,还有另一种气味不容忽视,那是……
如今就算雀家这位小姐四处走动,身上有这印记,也不会有雄性敢动她分毫。
“呃……这样,那好。”尹三五霎时尴尬至极,哪里不晓得傅伯说的那个‘抱恙’是指什么。
待傅伯退出了房门,她才伸出发僵的手指,慢慢地撩开床幔。
尹三五换上傅伯准备的衣物,依然是男装,旗装领子很高,圈在脖子上并不舒服,有点闷热。
她再深深看一眼嵌贝镶珠的脂膏小玉匣,胸口还痛着,唇角绷僵至发抖,还是拿好揣进了腰带中的暗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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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我要守我老婆睡觉,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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