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枭不知在看什么书,有些入神。
杜晓瑜身子往前倾,对着反光的小几面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挪过去,慢条斯理地从他手中把书给抽走,坐到他腿上去。
傅凉枭的脊背往后靠了靠,似乎是给她腾位置,方便她坐上来。
杜晓瑜的双手攀上他的后脖子,在柔软的外袍布料上滑来滑去。
傅凉枭挑眉,“有事求我?”
一般情况下,她不会这么主动。
“没有。”杜晓瑜低声回答,撩拨的动作显得漫不经心,却十足的勾人。
马车还在徐徐前进。
似乎是怕她一不小心后仰摔倒,傅凉枭伸出手,稳稳扶住她的腰,手指不经意的在那细软之处摩挲了两下。
哪怕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触碰,某种感觉也来得特别快。
杜晓瑜被他弄得面颊微红,说:“谢谢你肯出手帮我四叔。”
她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一旦冠上大魏国字,从今往后,杜家便会跻身名流,再不是轻易被人瞧不起的平头百姓。
“原来是为了这个。”傅凉枭眼眸里闪过一丝恍然大悟,也带着几分兴味,扶着她的那只手转为搂,顺势将她带到自己怀里来,两人贴得几乎没了缝隙。
杜晓瑜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她知道这些日子为了这件事他有多忙碌,说是帮她四叔,其实还不就是想让她随着娘家的名声而涨身价。
巫医乐师百工之首,治病救人的大夫在士农工商中被归类到了“工”,比农民更低一级。
虽然她总说不在意外界的眼光,但真的听到那些刺耳的声音时,心里还是会难受。
两人没有更近一步,就只是安静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回府以后,傅凉枭便继续忙去了。
杜晓瑜刚嫁过来的时候他就很忙,如今正式接手了朝务,只会比以前更忙,只是吃个晚饭的时间,他又出去了,临走之前交代她夜间冷,不必等他。
杜晓瑜沐浴之后挨着枕头歇下。
迷迷糊糊间听到房里有动静,是脱衣裳的窸窸窣窣声,还不及细听,后背已经被他略带凉意的胸膛贴上来。
杜晓瑜潜意识里认出来那是谁,翻个身,慢慢睁开眼,“你回来了?”
“吵醒你了?”傅凉枭的声音压得有些低。
杜晓瑜没说话,身子往他怀里挪,想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一点过去。
傅凉枭伸手盖住她的双眼,“夜深了,睡吧!”
杜晓瑜困得很,也没再多说,乖顺地闭上眼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傅凉枭早就不在房间了。
她洗漱好出来,下人们已经摆了早饭。
杜晓瑜没什么胃口,随便喝了两口清粥就搁下。
静娘忧心忡忡地望着她,“王妃最近好像没什么食欲。”
杜晓瑜皱眉道:“我的月事好像超了日子没来了。”
静娘一听,马上反应过来,喜滋滋地让人把早饭撤了,急急忙忙去请了楚王府的良医官来。
医官给杜晓瑜诊了脉。
杜晓瑜倒是不紧张,反而一旁的静娘着急问:“王妃的脉相如何?”
医官再三确诊之后,眉目一舒,“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您这是,又有喜了。”
“能确诊吗?”杜晓瑜问。
良医官点头道:“能,如果王妃不放心,也可以差人去回春堂请人来复诊。”
每个王府的良医官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