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面馆大堂,这是栋复式的老屋子,一楼是面馆,二楼是住处,三个房间一个杂物室,有个小后院,后院里有一口井。
夏眠刚上二楼,就捂着鼻子扭头跑了下来。
灰尘味太重,她要窒息了!
这不是一年没人住吧??
这特么八百年老古董了吧?
去上报国家都能拿奖金的那种。
跑的有点急,小高跟鞋一个踉跄被甩飞了出去。
夏眠踮着脚尖心疼的抱起她的鞋子,显然在这不适合穿高跟鞋,夏眠打开自己的行李,换了双休闲的,在地上跺了跺。
夏眠面无表情问候了一遍不知道浪哪去的老头子,认命的撸起袖子去后院打了一桶水。
睡什么觉,先打扫卫生吧。
晚上七点。
宽窄巷子一片漆黑,月光在青石板上反着幽光,隔了一条街的商业街还是热闹得很,喧嚣传进幽深的巷子,说不出的寂寥阴森。
面馆二楼亮起了光亮。
蜡烛,抽屉里唯一一支没潮的。
夏眠万万没想到老头子居然没给她交电费。
夏眠拧开水龙头,眼角狠狠抽搐,还没水。
大半夜,在异国他乡从来没试过大锅烧水的夏眠,在回国的头一天就体会到了古朴人民充满土味的厨房stay。
充满情怀的味道。
夏眠:……啧。
烧水洗了澡,夏眠倒进收拾过的床上,沾了柔软的被子,眼皮子像吃了秤砣一样死沉死沉,不到十秒就陷入了睡眠。
沉睡中的夏眠周身泛着浅浅的暖光。
一只受伤的大蜘蛛从屋顶的漩涡中掉了下来,撞上了夏眠周身的光,吧唧一声反弹,砸进了床铺里,粘稠的液体糊了夏眠一脸。
毛茸茸的蜘蛛腿颤巍巍的抱住自己,足足有一人高的大蜘蛛缩成个球躲在墙角,黑漆漆的大圆眼睛浑浑噩噩的显然没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