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是清晨,旬阳城还不到热闹的时候,除了守门的官兵,以及零散几个打扫街道的妇孺外,街道上几乎找不到什么人影儿,宝如却看得津津有味。
这里的城墙真高啊,街道真宽阔啊。还有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店铺,一片连着一片,高高的楼随处可见,上面随风飘动着花花绿绿的旌旗……果真是府城,这里的繁华,是青山镇远远比不了的。
陆二郎就坐在宝如旁边,路上颠簸,这一路都心用手护着她。见宝如脑袋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一双眼睛险些不够用,明显看花了眼的样子,将人搂紧了一些,轻笑道:“这会儿不怕了?”
想起这两天为了第一次出远门的事,一直焦躁不安的样子,宝如调皮笑笑。要是旁人这样问,那她肯定要不好意思了,可谁让说话的这个是她相公呢,她才不怕呢,干脆一低头埋到他怀里,在他胸前画圈圈使坏。
陆二郎果然被撩到了,也幸亏陆大郎和堂哥都在前头赶车,没回头。他连忙握住那只作乱的手,低声道:“等安顿好了,我带你出来好好逛逛。”
心里却想着,离两人第一回圆房,也过去有几天了。这期间,顾虑着宝如身体不适,况且两人也即将要出远门,陆二郎便一直没敢禽兽,这会儿眼看着宝如肆意娇俏,脑中不由冒出不合时宜的想法。
宝如却不知,自己已经成了饿狼幻想当中的盘中餐,听到陆二郎的保证,立马点点头,开心的不得了。
两人租的院子是在西城,离府学不远,旁边租住的多是读书人,环境十分清幽。
他们租住的独户院在东三巷里。院子不大,北屋三间房,外加西侧一间灶房,合成一个的院子。院子东面开了一块菜地,临近大门的地方还种着两棵桂树,院子里有水井有石磨,相比于一个月四两银子的租金来说,已经是很划算了。
考虑到买房日期不定,他们只租住了一个月。那房东原本还不乐意,知道陆二郎是院试案首后,立马乐呵呵的答应了这个请求,双方当场就签好了一个月的租房契书,拿到了院子的钥匙。
陆大郎和堂哥两人都是有力气的庄稼汉,不过一会儿时间,就帮着把牛车上的大件物品都搬下来,放到了相应的位置。
一切弄好,几人打了井水清洗一番,陆大郎两人就提出告辞了。
知道两人肯定不会留下过夜,但这会儿天色还早,日头才刚刚升起,转眼间就要走了,陆二郎夫妇还是有些惊讶,忙挽留道:“大哥,这会儿天色还早,要不吃个早饭再走吧。”
“不了。”两人摆摆手,“趁天色早早点走,还能赶在天黑前回到青山镇,再耽搁一会儿,就得要摸黑了。这院子也得好好收拾,你们俩也要忙活,我们就不耽误功夫了,这就走。”
想想是这个理,况且陆大郎和堂哥也不是外人,陆二郎便也不强求了,只是叮嘱两人注意安全,便目送他们离开了。
人一走,只剩下两个人,院子里立刻清净了。
大件箱笼都搬进去了,锅灶也都是现成的,只是初来乍到,什么都要买,暂时还不能做饭。陆二郎便打算带着宝如出门,准备将缺少的东西采买回来,顺便再吃个早饭。
一听说要出门,宝如立马眼睛一亮,原本有些疲惫的身体,这会儿也充满了精神。
陆二郎板着脸,故意逗她:“赶了一天的路,你不累啊?刚刚在车上还哼哼唧唧的呢……东西我看着买回来就行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宝如哪肯依,扯着他的袖子一下一下的摇晃,见不奏效,又扑到他怀里去,对着他下巴咬了一口,然后委屈巴巴的说:“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