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散了眼前幻境。却见众人依旧愣于当座,我起身一福,侧身而退,却于正门前见着着大红喜袍的新郎官扶着门柱微微呆愣,身旁还有齐知府也沉浸余味不可自拔。
我微微颔首,略过二人出了侧门,没走几步,便被身后之人扯住了衣袖。我皱起眉,正待怒斥这无礼之举,却听见一声慎微之音:“你…你…是你吗?小锦?”此音我可熟,毕竟也是听了许多年的,只是这怯懦之调,这惶恐之声却从未于那人口中闻过。
小锦?我这盏灵便是带着记忆转生或是忆起了前世,也不该如此称呼于我罢?怎的如此不知礼。“齐公子莫不是认错了人?奴是南王府的银纱。”我转身解下面纱,温婉笑语。
齐墨然狠咽了口沫水,扯紧了我的纱袖,坚定道:“我于梦中听过数回了!不能错的!知此曲名鸳鸯枕,只有小锦奏过的!此些年我去过多地于教坊相询,却从未有人知晓此曲。你能将此曲完整奏出,你…你…你莫不是小锦的转世?”
我似懂非懂地轻声出语:“齐公子是身体不适罢?怎的无故说起胡话来,梦中之事怎可言信。那琵琶曲是我自己作的,曲名也不叫鸳鸯枕,仅一俗名花好月圆而已。”
闻言,他面上有些激动之色,低声嘶吼着:“不!不可能!怎的会有如此巧事,你必定是小锦!你必定是小锦!小锦,小锦,你与我走!”道罢,竟来拉我的腕,我突觉愤懑,一甩清袖,朗声道:“青天白日的,齐公子公然调戏民女似乎不大合适罢?更何况现今是您齐公子的婚宴之上,你着的还是大红喜袍,若说要与小女子私奔…虽小女子也不是甚么良家出身,但区区一介民女可背不起勾引知府公子的罪名!”
他听罢,原地怔愣住,俯首瞧了瞧自个儿身上的喜袍,又愣愣地瞧瞧我,喃喃自语:“是呀!这是喜宴…我…我今日…今日结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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