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从聂福堂手里勒索来的一百两银子。
邬明润带着他们仨在沁源找了个不显眼的小客栈。
先填饱肚子,又简单的洗漱一遍。
把脑袋搁在客栈二楼的窗户上看够了街上风景的云啟,转回了身子。
就冲沉着脸思索事情的邬明润直嚷嚷,要上街去买替换的衣衫。
主要的还是瞧着冯沁瑶身上的衣衫太过寒酸,小丫头身子娇弱可不像他们这些男人还能凑合。
还没想出咋对聂家墓园下手的邬明润被云啟的话弄的心里烦躁,“云啟,这会没人拿着长剑威胁你的小命,你就消停会子吧!”
被邬明润的冷眼望的直缩脖子,委屈的小脸发白,“表哥,你咋还瞪我啊?今儿要不是我惹了麻烦,咱能吃上饱饭、住上客栈吗?”
邬明润把交了几日房费的银子揣进怀里,淡淡的眼神瞟着云啟憋屈的脸,“嘿,照你这么说,今儿我还要感谢你惹的麻烦啊?我从宜州过来时,身上带着的五千两银票是哪个混蛋给我败祸的一个铜子都不剩的?”
动不动就揭自个的老底,这邬明润可真是个属狗的,记性贼好!
磨磨后槽牙,云啟蔫巴巴扑倒在床上。
眼睛无神的盯着白色的帐子,却在心里寻思着咋能弄些银子给冯沁瑶买些好看的衣衫,最好再买些首饰戴戴,那丫头的头发还是用红布条子绑着的,也忒难看了些。
真是白白浪费了恁好的小模样。
隔壁的房间里。
冯沁瑶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子,也没想出个头绪,看着堂兄冯青阳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情形,她心里更加的担忧。
“青阳哥,咱俩也被邬公子带到了沁源县,冯家凹也没咱兄妹二人的容身之地,接下来咱该咋办,你想过没有?”
自家小堂妹一脸的忧愁,看的冯青阳心里难过,他一脸郑重的说着,“瑶儿,你别担心,不是还有云公子吗?他不会赶咱离开的,大不了,咱就跟着他们进京城,我给他当个做活的奴才,咋滴也能赚银子养活你的!”
堂哥果然还是想依靠云啟,可是这两日她亲眼见云啟的脾性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听邬明润的口气,聂家和沁源的县太爷也勾结在一起做坏事,邬明润表兄弟的身份又不明白,她又怎敢把自家兄妹二人的命运托付给这些个不靠谱的人,再说京城也不是他们这些穷苦百姓能待着的地方。
“青阳哥,你咋能想着去卖身为奴仆呢,咱不去京城未必就没有好的出路,去宜州找咱老姑奶奶也好,咱清泉堂叔可是在那里的镖局做镖师的,你去了兴许也能进镖局呢。”
能做个辛苦的自由身总好过那些任人欺辱的奴才,要是倒霉的跟错了人,再搭上自家兄妹的小命,更是不值。
大富大贵她并不稀罕,只想过着能吃饱穿暖的安稳日子,冯沁瑶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小堂妹的话,勾起了冯青阳对表叔的印象,好像清泉表叔拿着长剑也很是威风凛凛。
可是云啟也和他私下说过会带着他们去京城,虽然那家伙胆子小,可是人家是个尊贵的贵公子,他们兄妹去京城总不会吃亏的吧?
冯青阳心里有些纠结,“瑶儿,你说的也不错,可是毕竟邬公子救了你,云公子还用很是珍贵的东西给你换了救命的药丸,咱还没报答人家呢。”
堂哥真是个呆子,自个不就是受了寒发了高热,不吃邬明润那个药丸未必就真的会死,谁让那个云啟献好心呢。
想以此来要挟他们兄妹去做个卑微的奴才,那也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