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冲葛翠花笑笑,“亲家侄媳妇,想着也近年关了,府里的老太太想让我们把滢滢给接回去。”
自家侄女好容易出了火坑,这该死的马富贵就带着朱家的人上门要人,葛翠花一边庆幸自个把滢滢及时的送了出去,一边又拉长了脸,“呦,来我这里找滢滢,你们是摸错门了吧?我那苦命的侄女被我家黑心烂肚肠的婆婆给卖了,我也曾到朱府去寻过人,可是被他们朱府的人给骂了出来,我如今还哭天没泪呢!”
马富贵来这里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可是没成想,这骂也挨了,人家还给他来个死无对证,那脸上的表情可就丰富了。
朱希文气的在地上刚刚跺下脚,屁股上的肉疼的他又咧起了嘴,想着自个这会形象不佳,急忙用帕子捂着脸,“嫂子,我今儿明明就在集市上见到了方慧滢那丫头,这会你咋还抵赖起来?”
“哪个是你嫂子?我们农家小户的可不敢高攀你们这些有钱人!”葛翠花冷眼望着朱希文,又开了口,“朱二少爷,你既然已经见了滢滢还来这里干嘛?”
朱希文被葛翠花奚落的张口结舌,好一会子才愤愤的说着,“要不是你家蛮横的儿子,那方慧滢岂能从我手里再次脱逃!”
听到他这样无理的话,葛翠花再次起了心火,推搡着朱希文,“这里没你们要找的人,都快走吧,我们忙得很,没空和你们闲磨牙!”
朱希文被人家推了出来,沮丧的望着那两扇小木门咣当的一声合上,气的想跳脚大骂,可是又不知该骂些啥。
还是马富贵脑子转的快,他想到刚刚他们进这小巷子的时候见到方家的大宝赶着一辆马车出去,急忙说着,“二少爷,我刚才好像瞧见葛翠花的儿子赶着马车从这里出去,他们一定是把二少奶奶藏了起来。”
“那你咋不早说,这会的功夫他们已经跑远,咱上哪里去找啊?”朱希文不禁埋怨起来。
朱希文前晌挨了打骂,后晌又被葛翠花这个村妇指着鼻子损了一顿,早就没了力气和心情,他气闷的说着,“算了,那死丫头愿死哪死哪,本少爷还不找了。”
往青州的官道上。
方慧滢掀开马车帘子瞧着窗外,气鼓鼓的说着,“秀儿,咱也真是倒霉,今儿咋就碰上了那该死的朱希文呢?马上要过年了,我咋想咋郁闷。”
秀儿却不这样想,她颇有死里逃生的幸运感,“小姐,还好咱逃了出来,要是被大夫人的人抓回去,别说过年了,咱恐怕连日子都过不舒坦。”
赶着马车的大宝接过她们的话,转过脑袋大声说着,“滢滢,别多想,横竖你们也忙活了好几个月,趁着这年关就好生的歇息一些日子,那青州可是有好多好玩的。”
方慧滢迅速的调整好沮丧心情,在这异世的头一个年,出了这倒霉事,也许还会有别的契机发生,再不济就当是给自个放个年假了。
前世为了工作放弃了好多出去旅游的好机会,最后却落的过劳死,这回咋着也不能再委屈了自个,该自在畅快的过好这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
情绪稳定下来的她,笑嘻嘻的说着,“大宝哥,你说的对,反正咱也是有钱人了,就要活的痛快一些。”
到了青州已经是酉时末。
大宝在临近城门里没多远,找了家干净的小客栈,开了两间客房,先安顿下来。
方慧滢见所有的东西都放进了房间,就央求着大宝带她们去街上逛逛。
见妹妹祈求的小脸,大宝笑着,“好妹妹,咱还没吃饭呢,你坐了一大晌的马车不嫌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