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少爷的火爆脾气当即就要发作,会不顾自个身上的伤去文昌街找人。
他很是纠结,面色也不好,想到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快嘴的小六子挑起来的。
转身出了少爷的院子,回到他们下人的住处。
进了他和小六子的屋子,听到他还在床上哼哼唧唧,不由得火从心来。
“你个蠢东西,闯祸了知道吗,还哼唧个鸟毛啊!”
听到自个的死对头兼好哥们言辞不善,小六子把脑袋往被窝里缩缩,苦着脸低声说着,“哎,何大春,你兄弟我已经挨了打,你还不痛快?”
“呸,你挨打是自作的,干嘛要拖累别人?”
当何大春把文昌街的事说了清楚,小六子惊异的问着,“何大春,大夫人是咋知道这事的,是不是你告的密?”
“你……”
何大春揪着小六子的衣领,握紧拳头要揍人,想起他屁股已经是皮开肉绽的,又松开了他。
“人家方家兄妹可是让你给害苦了,咱少爷这回可是落的个里外不是人,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小六子也没想到大夫人能把这事做的这样绝,他等何大春气哼哼的出屋子,很是呆愣。
想到方慧滢兄妹的处境,他忍着屁股的疼痛,起身去了少爷的院子。
见到少爷还在床上趴着,用布擦拭着手里的长剑。
他喘喘不安的走过去,“少爷,文昌街出事了。”
苏元宏听到这话,粗粗的眉毛拧成了疙瘩,这次也不知哪个给老爹告的密,说他又在夜市上打架,让他临近过年又挨了家法。
“那方姑娘又没开始做营生,会出啥事?”
“是……是大夫人派翠英过去把方姑娘他们……”
听到方姑娘,还有娘,苏元宏的心猛的一跳,瞥眼有些局促的小六子,不悦的开口,“小六子,你啥时候也学会那些软弱的婆娘,说话吞吞吐吐的!”
横竖这事也瞒不了少爷,小六子即使挨了打,他的性子也没改,咬牙说着,“是大夫人前晌安排翠英那死丫头去砸了文昌街的铺子,又把方姑娘兄妹给赶了出去。”
“啊?我娘,她咋能做这恶毒的事情!”这次轮到苏元宏目瞪口呆。
惊异不已的苏元宏眼前闪过方慧滢无措的眼神,手里的长剑让他失神的丢到了地上,他猛烈的捶着床铺,“他们这样做,不是害苦了方姑娘啊?”
“不行!我要去文昌街!”
苏元宏身上的伤比小六子还要严重,他稍微一动,屁股就疼的要命。
可是想到方慧滢兄妹来到陌生的青州,连个可以仰仗的人都没有,偏娘做的还是那样恶毒的事情,在大雪飞纷中把人赶上街头,不是放任他们生死由命吗。
再说,那宅子人家又不是白占的,娘他们咋不问青红皂白就做了这阴毒的事情,强烈的自责深深的击打着他的内心。
仗义的他忍着疼痛从床上爬起,想立即去文昌街解救方氏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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