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莲儿刚开口就被方慧滢的话给噎住,她不服气的望着婆婆,讨好的说着,“姑母,瞧瞧你给二弟娶的啥好媳妇,平日里不说她咋欺负我的,连你这个婆婆也不放在眼里了。”
“你也住嘴!”
崔氏先呵斥着大儿媳,然后黑着脸质问方慧滢,“我刚刚让你和希文圆房的话,你想必也听到了,你是啥意思?”
从那日朱希文中举,他们闹的不愉快,俩人又开始冷战,在院子里走碰头,连句客气的话都没说,这会你个黑心的烂婆娘还问我啥意思。
她用指甲刮着瓷碗上的花纹,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我没啥意思,这话你应该去问你儿子去。”
方慧滢淡然的表情,让崔氏气的抓狂,她伸着手指着,“你……你瞧瞧你那啥态度,别以为你在青州开了铺子,我朱府就没办法拿捏你了!”
“你不愿意圆房,很好,你有本事,敢明儿我就让芙儿进府,然后我们朱府就把你当奶奶供奉起来!”
原本是想让儿媳给孙媳妇说圆房的事,朱老太太沉着脸没言语。
这会瞧着崔氏竟然又打起别的歪注意,她老脸也沉了下来,“崔氏,你脑子进水了?你娘家已经把崔莲儿塞了进来,你还惦记着要把你另外的侄女弄进我们朱家!”
“你是不是嫌老婆子我活着碍你的眼了?”
这个死老婆子在这会搅合个啥?
崔氏心里骂着,脸上还得带了假笑,“婆婆,媳妇可不敢有那阴毒的心思,这不是让这不识抬举的丫头给气狠了吗?”
“她以为能开个铺子,就不把希文放进眼里,再说,芙儿的脾性也是个温吞的,希文娶了她,去京城读书,你老也能放下心不是。”
朱老太太朝方慧滢瞟了一眼,见她好像也没多生气,还是冷着脸吩咐着,“崔氏,你家侄女的事,先往后再放放,老婆子刚过了几日舒心的日子,你就别添乱了!”
这顿庆祝朱希文圆房的饭菜,一家子人吃的食不知味的结束。
没过几日。
崔氏就让人把娘家侄女从永丘送了过来。
崔莲儿见到自家瘦弱温柔的妹妹,就拉进屋子里说起了私密的话。
次日,崔芙儿就带着一些小东西来到朱希文的院子,想和自家表哥说说话。
别说,这崔芙儿瞧着身子弱不禁风的,论起哄人的招式倒是比自家大姐要强上许多。
她有时会把自个精心抄写的诗经拿过来让朱希文点评。
有时又把从别的地方搜罗的绝佳对子拿来让朱希文对。
聪慧好学的朱希文虽然很佩服方慧滢能把锦绣缘经营的很好,他毕竟是个读书人,心里还是有些欣赏爱读书识字的崔芙儿的。
再说这丫头的脾气也温顺,见他总是面含羞涩,说话也没方慧滢那样得理不饶人的尖刻。
朱希文倒也没像初时拒绝崔芙儿可爱的小举动,也把书院里的趣闻和她说着。
俩人的关系也日渐亲近不少。
又加上崔氏的推波助澜,朱希文的另眼相看,府里的奴才们都知道崔家的小姐恐怕要做二少奶奶的姨娘了。
这些捧高踩低的势力小人,从心里瞧不上农户出身的方慧滢,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巴结这位未来的二房当家人。
方慧滢每日早上还是照常的去铺子,忙到天黑才一身疲累的回朱府。
朱府里发生的龌龊事情,她自然是不知道。
眼瞅着到了端午节。
朱老太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