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正色道“白白你可知我家是做什么的吗。”

    白冉不假思索开口道“经商。”

    “没错我樊家世代经商，我们的产业不仅遍布天翱朝，更是在海外都有涉足。只要是生财的路，我们都会走。”

    “除了客栈、珠钗铺子、成衣铺这些等等，我们樊家最挣钱除了医馆就是道观了。”

    “道观？”白冉惊讶的重复道。

    樊凡接着说道“不错，正是道观，其实别说道观，就连那被香客踏破门槛的明道寺的方丈也是我们樊家的人。”

    “世道迷信，尤其是贵族，诸侯们更是如此。他们有钱有权，渴望长生不老，得道升天。”

    “那就需要借助道观中的道士们炼丹采药、服食养生、祭祀鬼神等来帮助他们完成长生成仙的梦想。”

    “你还记得之前爷我同你说过，贤妃曾同我家老头子做过一桩生意的事情吗？”

    白冉听后对樊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樊凡见白冉还记得便接着说道“这次我老头子去了，樊家的生意产业也便正儿八经的由爷我全盘接手，见你上次在听到爷我无意间说起我家老头同贤妃曾做过桩买卖的时候，见你神情有异。这次回浙江爷我便也着手探查了一二。”

    “贤妃曾花重金派你的三叔，找到我家老头子买了‘五石散’。”

    “什么是‘五石散’？”白冉已经确定了三叔幕后之人定是贤妃无疑了，所以对她派三叔做什么事情并不感觉意外，只是这‘五石散’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贤妃又为何要费尽心思找樊凡父亲重金购买呢。

    “这‘五石散’乃是我家老头独门配制的，观中，道士也偶有给信众吸食。”

    “其实它的配方说来也简单，乃是由钟乳、硫磺、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炮制而成，最关键的是要把握五者之间的用量，稍有不慎，都会致服食者，当即中毒而丧命。”

    “能令人丧命那可不是毒药了吗？”白冉听后面露惊骇的问道。

    樊凡接话道“这是毒药没错，但是这可是别人一掷千金都难求的毒药。”

    “服后会使人全身发热，并产生一种迷惑人心的短期效应，领服食者顿觉神明开朗，体力增强，还能济其色欲。”

    “不过此物不仅能使人上瘾，还是一种慢性毒物。长期服用会使人神智不清，甚至是五毒攻心，即使不死也会终身残废。”

    “如今叶我家的老头不在人世了，当今世上知道这五物之间分别用量多少，以及如何用正确方法炮制‘五毒散’的人，只有爷我一人知晓了。”

    白冉听后神情凝重道“凡凡你说贤妃花重金买这‘五石散’会是让谁用呢。”

    “此物偶尔食之，性命无虞。但却能使人暂时迷失心智，听之任之……”樊凡说着同白冉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昌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