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错了事,却还让我背过锅,装腔作势请求父亲原谅我,要替我受过这明明本就是你自个儿犯得错。。二姐,那时候,我是小。但不是傻,你还要我细说出来吗?”
白冉听着白妙淡然的语气,竟然生出了几分忧伤之感,很是心疼白妙。白冉很难想象这番话会出自白妙这个天真烂漫,看着还不谙世事的女孩口中说出。
关于静嫔的这些事白妙也从未同她讲过,想来内心还是顾念同静嫔的姐妹之情的,不去在外讲静嫔的不是。其实白冉觉得自己若是待白妙再多细心些,也是不难发现她小时候在静嫔那儿受到的委屈,那样就可以安慰她,不让她肚子难过,都怪自己粗心大意了。
白冉突然回忆起,她在白妙六岁时,第一次送白妙带骨鲍螺的时候,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桃花坞找自己。那时候也曾对自己说过,静嫔从来不会因为年长她,而诸事让她,什么好东西紧着她。还是自己比她二姐待她更好。
那时候的自己听白妙这么说心下觉得诧异,因为前世据她所知,静嫔可是对自己这个亲妹妹是百般的娇宠着的。
“六姐,我们走吧——”白妙脆生生的声音在白冉耳边响起后,她才从回忆里抽了出来,扶着白妙下去了。
独留静嫔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她小声低喃道“她,她那么小的时候竟然也都知道,还记得.......”
白妙在小汤山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休息了阵后,三人就要回府了,这次不同来时,三人是同坐一辆马车的。
静嫔独乘一辆,而白冉和白妙依旧是同坐一辆马车。
很多事情心中有数,和说出来,捅破那层轻如蝉翼的纸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原本模糊的视线,在变得清晰无比后,如何还能再去用朦胧的目光去看事物。
在马车里,白妙的头依偎在白冉的怀中,眼泪不住的流。
白冉像是平时拍打丰哥儿那样一下一下轻轻拍打在白妙的背上安抚着。白冉知道她心中的难受,知道白妙并不像方才在静嫔面前表现的这般冷淡、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