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面晃动的贼影吓得魂不附体的刘高一冲进寨中,便命人关闭了寨门,随即便派了比往日要多少数倍的巡逻队在周遭不停地巡视,紧守寨门。
虽说侥幸捡回了条小命,但却惊魂未定,一连做了一个晚上的系列噩梦,梦见花荣披头散发地来找他寻滋报仇,一晚不知被惊醒了几次,倘若窗外出现了一丝风吹草动,便大声唤着门外侍立的心腹亲随四处查探。
待翌日后缓过这口气,见那些个看上去气势汹汹的贼寇并未跟随着自己来到清风寨强攻要了自己的小命,这才松了一口气,只道是清风寨防守严密,那些个贼寇虽说无法无天,也并不敢对这种朝廷正规驻扎军队之寨轻易冒犯。
心里微微安稳了一些,又听一个当时跟随着的亲随说起那日之事,只说慌乱中朝后瞥了一眼,只见落在身后的黄信等人俱已被掀翻落马,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又走的飞快,事后他们怎样,便不知晓了。
刘高见亲随这般说,只是暗暗忖道:
【如今也不曾听闻黄信那厮的消息,想必是已命丧那些个贼子之手,哼,却是个花木瓜!平日里只道是好看,却没个实打实的用处,今番也成了刀下倒霉鬼!看来那花荣,十有八九已是投到了贼人那处,这下不必我再多言语,那厮的作乱造反之名也是九成九地做实!】
想到此处,便唤来了心腹刘成刘教头,又点了十数个军汉,去花荣家中取来他的一家老小。
没了花荣,押着他的家人去送给朝中蔡太师也算是功绩一件!
不料等了片刻,见那刘成慌慌张张地跑来相报。
说是那花荣的家人已是被人提前接走,只留下了一些毫不知情的丫鬟和养马的后槽,仔细问了,皆道不知情,平日里的几个心腹亲随如今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成将花荣家里里外外搜了个底朝天,也不曾见半根毛的人影,只得灰溜溜地先行返回刘高这里。却不曾料到,半路却被一人骑马截住,抬头一瞧,居然是那日不曾与刘知寨一同返回的黄信黄都监,见他指明说要见刘高,哪里敢推辞只言片语,只得硬着头皮带着黄信过来。
“刘知寨好悠闲的雅兴!”黄信见刘高露出一脸的愕然吃惊表情,心中恼火,瞧着这厮的表情,必是以为自己已经成了冤鬼,也不曾见他派甚么援兵去那处帮他解围,倒是四平八稳地躲在寨子里做起缩头乌龟来!
刘高冷不放见了黄信竟然又折回来寻他,心中顿时吃了一惊,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了,却又见到黄信脚底有着乌涔涔的人影,这才吁了一口气。见对方面色不善,知晓是对自己见死不救,有了怨恨,只得赶忙上前陪着笑道:
“却才正是与几个教头紧急商议,只想着都监如今落入了贼人之手,若是贸然调去军马强攻,又唯恐那些个亡命之徒狗急跳墙,坏了都监的性命!一时之间只苦于寻不到适合的计策,却不曾想黄都监竟是吉人天相,竟是不等发兵解救便已经脱困,这倒是让人心安了!”
“哦,原来刘知寨已经是备好了伐兵征讨清风寨那些个贼人的军马了?”一肚子火气的黄信见刘高信口开河,却也不点破,此番过来不是来跟他口舌之争的,他也只是奉了青州府慕容知府的钧旨,过来替知府大人整齐军马。
那日他自狼狈地骑着马往回赶,虽说往青州方向比往清风寨要远上一些,但因缘那刘高自顾撇下他逃了,心中有着怨气,根本不想与那刘高相见,自是不肯回了清风寨,只是一路奔波地回了青州城。
又连夜写了封申状,上面则写着“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