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在身侧忿忿的花荣,转过身朝着那妇人道:“不妨告诉你,那刘高已被花将军毙在马下,已是做了黄泉路上的野鬼,如今仍留了你活在世上,只是因为有些事想要问你。若是听出你言语有半分虚假,当即便将你交付与花将军,自行处置,旁人更是救你不得!”
“奴家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妇人听闻了刘高已死的消息,面容似是有所凄色,但知晓自己已是没了退路,只得点头如捣蒜连声应了下来。
“那刘高往日惯常欺压百姓,压榨钱财,想必应是攒下了大笔的金银。你是他的浑家,想必对那些黄白之物应是了如指掌罢?你若是不说,倒也无妨,只是我们这边的动作慢上一些,晚上个把个时辰,也能够寻得出来,只是你的身家性命,我便不能担保了”
那妇人听这话音,竟是有着让她交出刘高以往搜刮的民脂民膏来作为交换她性命的意味,见有了活口,心中虽是十分不愿,但与小命相比那些个又算得了甚么?!只顾将那些个往日里刘高藏匿金银珠宝之处一一细说给了众人。
待她说罢,那些个喽啰得到了指令,便依着这些线索去了几处墙角旁仔细凿挖,又分拨了一些壮汉合力推开了那张雕花大床。
只见咯吱咯吱的令人牙酸的木板声响过后,在床板身后,竟是显出了一道暗门。
众喽啰见这里竟是有一道似是藏匿着无数宝贝的暗门,面上俱是露出几分欢喜,几双手合力在暗门处摸来推去,谁料那道暗门不管他们如何用力竟是丝毫不见动静!有些个正待举起手中的兵器打算暴力破开时,却又见那妇人用手怯怯地指了下左手侧一丈外,声音细若蚊声,“那处……那处……”
众人寻着她的手指朝哪个方向看去,只见那处墙角摆着一个灰色莲花铜铸鼎炉,看样子应是日常用来点燃熏香之类的物什。
虽说看上去纹路精美华贵,但这些穷苦出身的喽啰也并无这等高雅的习性,纷纷表露出不感兴趣的神色,且这炉子看上去竟是焊死在地面上了,还不能朝外挪动,只是随意地用手中的兵器在那上面敲敲打打。
听着声音,应是空心,里面并无藏有宝贝,便俱又转回了头,只顾着将注意力放到了那暗门上,绞尽脑汁地,使出了吃奶的气力想要用手中的斧头,朴刀的刀刃之类的铁器撬开,却仍是纹丝不动,正抓耳挠腮,苦恼该如何撬开这门时,却听见格拉拉的几声轻响,原来是留在鼎炉那处的几个喽啰不知怎地敲打到了个某个凸起,那个凸起竟是个活口,随着敲打往下沉了一沉。
而随着这个凸起沉了下去,那道暗门便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之下,缓缓地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