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在内心深处，她对界灵还是有畏惧的。

    因为学得越多，懂得越少，能力越大，才知道自己渺小。现在的她，在掌握新一层次的力量后，才知道，自己与界灵的差距有多大！

    但她并不想取代界灵，她只是想走，把一切有关宋然的过往，变成自己的人生，这点和界灵的存在并不会产生冲突。

    而没有冲突……她还会阻拦自己吗?

    亦或是，她在界灵发现这一切前，便脱身了，她总不至于抛下职责，专程来找她麻烦吧？

    “互惠互利罢了，何需言谢？”

    流光的话扯回了宋然的心思，“流光，你是如何离开东辰的？”

    她还记得玉妙师叔说过，他是东辰的信仰，不能脱离东辰，但从先前的总总来看，他好像冲破了规则！

    “你想要离开东辰界？”流光立刻猜到了她的想法。

    “是。”宋然并未否认，但她也不想深谈，“你家主人是如何斩断你与东辰的联系的？”

    “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我是立基于神道，神道有飞升的路子，加之姐姐将我与东辰的联系给斩断了，我再有离开的机缘。但你是立基于界灵。因果这边，你是没欠什么，但界灵……你有听说过界灵飞升吗？”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断了与她的联系，我便能走？”宋然眼中闪现光芒。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你要是断了与界灵的联系，你就没有根了！”流光怕她因为不该有的期望而去做傻事，“你要是没根，你就不存在了！”

    “那界灵为何不能飞升？”宋然压下心慌，试图换个突破口。

    “虽说界灵因果不沾，但他们要想拥有力量，就得和世界进行捆绑。你虽只是她的一片魂体而成，但不可否认，你就是她的一部分。一界的因果……你要如何摆脱？”

    “那如果界灵没有接受世界的力量呢？”宋然兀的想到了那扇界门。

    “……那你就有希望飞升。”同样的，流光也想到了那事。

    “所以，是我，亲手断了自己的路？”宋然狼狈苦笑，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想，但她却又控制不住自己这样想。

    “你也别灰心，说不定还有别的法子。”见她眼中的凄凄悲意，流光只能这样安慰她。

    闻言，宋然的眸子兀的染上疲惫。

    是，还有别的法子，曾经她也以为那是法子，但是通过这百年，加深了与那方新生小界的羁绊后，她也发现了致命的一点，她没有时间！

    如果界灵要对她出手，那肯定是在没有焃熙上尊的掣肘以后。

    但一个世界的成长……哪会有那么多像魔界一行这么好的事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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