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颜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司徒谨笙,她就是听闻也觉得这病来得蹊跷怪诞,以她对司徒谨笙的了解,他怎会轻易得重病,至少在她离开时,他还是健健康康的。
“你想去看看吗?”墨白忽然问。
初颜藏不住的惊讶,望着墨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你是想去看看的,对不对,我在皇宫时曾闻到你的气息,你身上有股很特别的药香,很淡,很淡,却很容易辨识。”墨白抖落了衣袖的雪花,淡淡地答道。
狗鼻子?!初颜一脸黑线,看来又多了个要掩饰的缺点,眸色一黯,先是叹了一口气,接着又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就不用她费心思去接近司徒谨笙。
想到这里,初颜便将自己和司徒谨笙的相遇相识一一向墨白娓娓道来,未了,又补充了一句,“我也觉得他病得蹊跷,你有什么看法?”
“我怀疑他是中了蛮人的蛊术,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况且他的症状正渐渐消退,已无大碍,只要稍加调理便可。”墨白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蛊术?”初颜仍是吃了一惊,她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他的脉象与症状似是而非,若不是我去了一趟南翊国,了解到蛮人蛊术之厉害,也知晓一些中了蛊之人的病理表现,我也不会做这样的猜想。”墨白仍在揣摩,毕竟他对蛊术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若是病她还好治治,若是蛊术,初颜心里也没有底,但是墨白说他的病快要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下蛊之人不想要他的命?可是又有谁会和一个傻子过不去?初颜细想了一遍,一时间也解不开这个谜团。
“明天我和你进宫,如何?”初颜急于见到司徒谨笙,她也说不清是什么缘由。
“好。”墨白没有问,轻轻应了一声。
于是第二天小翠推开房门,里面又是空无一人。
初颜打扮成小药童,梳着垂发分肖髻,娇俏无比,哪像前世,在慕思韵的哄骗下把美丽都遮住了,看着像是不知哪里来的乞丐,而她本就对梳妆打扮一窍不通,所以才让司徒元瑜心生厌恶吧。
两人报了缘由,在宫门外等候,过了一炷香时间,宫里出来一太监引路,领着两人进了侧殿后又由一管事的太监带路直接走向司徒谨笙的玉华宫。
玉华宫本是司徒谨笙的母妃婧妃的寝宫,司徒谨笙出生后就一直住在那里,因离皇上的寝宫最近,又因司徒谨笙是个傻子,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可是这一路上墨白的出现引来无数侧目,想来也是,这内廷本就少有男子出现,何况是墨白这样的清冷佳公子。
这一路走来,墨白一一无视那些明里暗里的打量和窥视,这一天怕是哪些宫女们犯错最多的一天了,也不知道会受些什么惩罚。
只是宫女也就罢了,公主思春也可以理解,但是那些纷纷出来赏花的妃嫔又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这是要红杏出墙的节奏?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初颜得有不死之身才能熬过这暗箭,而始作俑者还一副毫不知情的我行我素的模样。
突然一束金光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围观的宫女,赏花的公主妃嫔纷纷作鸟散状,初颜分明见到带头的管事太监哆嗦了一下,噗通一声就跪地在地。
同时落地的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