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来，苏薰和越卿灯、慕翡的关系也不过是学院内的一点风光，等到毕业，自然就会分出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至于慕子期，可能只是男人的一点小心思，看惯了世家小姐，也会对平民里长出来的野草产生点兴趣。

    “那就只能在学院外面了。”殷暖虽然眼睛看着茶杯，思绪已经飘到了别的地方。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殷寒半晌开口道：“家里还有些侍卫我可以调过来，之前叔叔回来后被打击不轻，所以把他收藏的几件灵器也都给了我。”

    “哥哥先别急着出手，你来给我压阵就好。”殷暖点头接受了哥哥的好意。殷家这一代就她和哥哥入了梁家的眼，所以从小就是她和哥哥苦苦支撑，两人的感情非同一般，“到时候去珍宝阁和黑市看看，可以提前布置几个阵法。”

    “她现在等级比你高了两阶，你能不自己冒险的，就不要自己冒险。”殷寒看着妹妹，眼中隐藏了一抹心疼。

    “嗯，我试试能不能从梁月杉那里弄到一些资源。”殷暖知道哥哥担心自己，故意露出轻松的笑容，“放心，我一定做好万全的准备。”

    殷寒点点头，两人商量出来眉目，便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醉乡楼，回去各自准备。

    殷暖跟在殷寒后面，刚出了酒楼后门，拐出小巷就撞上了一个打扮朴素，长相普通的男人，男人只是朝殷暖点了点头继续走自己的路。这就算致歉了？殷暖心里不适，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殷寒拉住。

    “算了，别多事。这人不简单。”殷寒皱着眉道，“他身上有杀气。”

    殷暖回过头，却发现这人已经消失在街道上了。

    男子没有在意殷暖和殷寒的对话，他几步就走到了酒楼后门，被小二迎了进去，小二引着他一路到了睡荷间，里面已经坐着一个带着长长锥帽的女子。

    “张伟先生？”女子开口，声音有些低哑。但是以男子的见识，自然发现女子故意改变了声线，应该是个很年轻的女孩。

    “正是在下。”张伟冷淡地点了点头。

    “听说先生信誉很好，所以想委托先生一宗生意。”女子说着把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这是订金，事成之后还有一千两。”张伟眼睛微缩，这个女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小很多啊。

    “什么人？”张伟不动声色地问道。

    “以先生的手段不过是小事一桩。”女子拿出一张画卷放在桌上，哑声道，“是灵术学院的一个学生，叫苏薰的，屠苏的苏，薰草的薰。”

    “灵术师？什么水平？”

    “刚入化用后期。”

    “好，不过我需要准备，所以时间……”张伟说着看向女子，锥帽里面可能还有一层面纱，故而显得女子的容貌更加模糊不清，还真是谨慎，不希望被人发现吗？

    “最好尽快。”女子打断道。

    张伟眼风从女子身上一扫而过，没有停留，“我尽量。”

    “三个月内要给我答复。”女子干脆指定了日期。

    张伟沉吟了一下，忖度这单生意还是有把握的，便点头道，“好。”

    女子起来欠了欠身，哑声说道：“那就恭候先生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