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年有多么趾高气扬，她就有多么狼狈，多么恨自己。
许涵歌张了张嘴，狐疑的看向苏暖，似乎是要把苏暖看穿一般。
苏暖唇角始终挂着浅淡的弧度，安静的凝视着许涵歌，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的诚意。
良久之后，许涵歌最先绷不住了，摆出了谈判的架势坐在了苏暖的面前。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想跟我谈什么？”
“我想帮你……就看你要不要听我的了。”
许涵歌听着苏暖的话，心里更加来了兴趣。
“你什么意思？”
“首先，别在这儿再试图搞黎欢了……你现在所有针对黎欢的事儿，战祁衍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是你做的，不是嘛？”
许涵歌语塞却又不得不承认苏暖说的话是对的。
见许涵歌缄默，苏暖随后继续开口道：“另外……也别做什么幼稚的事儿……匿名短信，呵……这种手段，说实话，在战祁衍面前，就跟明摆着一样，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还想去搞黎欢？”
许涵歌：“……”
许涵歌闻言轻哼一声，“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就该放弃是嘛？你这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做，我就应该看着黎欢那个死丫头和我的战哥哥双宿双飞，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嘛？”
苏暖闻言淡笑勾唇，点头。
“对啊……当初我不是也是这样的心理走的嘛？带着成全你们的心啊……”
苏暖笑得温柔，许涵歌却并不这么认为。
苏暖淡笑，看着许涵歌的眼神深意十足。
当初许涵歌让自己明白了，自己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没有用的。
自己没有傲人的家世，哪怕自己爬的再高，只要得罪许涵歌这样的人，说不定就会被人从高处拉下。
所以，自己选择离开，提升自己。
并且，苏暖之所以敢走，也是笃定，许涵歌这样没脑子没本事的人，战祁衍是根本不会多看一眼的。
那个时候，自己也不够优秀，不足以去匹配战祁衍。
“当年你走了是为了成全我？苏暖，别在这儿骗人了，我才不信，你是没本事跟我争了。”
苏暖淡笑，现在许涵歌还蜜汁自信。
“嗯，那你认为……我现在想要和你争，容易嘛？”
许涵歌脸色微微一变，怎么会不容易。
苏暖现在的地位，一般人很难撼动。
刚刚把许文豪哄着的，许文豪也得忌惮苏暖的。
犹豫了片刻，许涵歌没好气的开口道：“所以你去抢啊，我都已经放弃了，就是想让你把战哥哥从黎欢那丫头的手上抢回来的。”
苏暖扯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游戏，一点儿都不新意，而且没有什么意思。”
苏暖淡笑，凤眸落在许涵歌的身上。
“所以……涵歌，以后我说话，你得听……不然……我在许首长面前随便说两句，你可能就被打回伦敦，想回运城就难了。”
“……”
许涵歌当初在军区碾压苏暖的时候，从没有想到有一天，苏暖会回过头来骑在自己的头上。
许涵歌现在是后怕，无助却也无可奈何。
“嗯，你……你说吧。”
“你要是当初一早这么乖，再多读点书，说不定，祁衍还能多看你一眼，也不至于被黎欢捷足先登了。”
许涵歌：“……”
苏暖这句话比甩自己一巴掌，还让自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