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哎呀”毕之也不再解释什么,拉过我就往将军帐内而去
一进帐,便撞上焦急万分的梅姑:“家主,你可算来了,快,快把你平日吃的葯拿出来”
“我的葯?奥,在这里”我从身上翻找出秦之炎为我配的药,取出一粒,交给梅姑:“用水化开,喂下去,有用的话一刻钟就会醒”
“奥,好!快,热水”梅姑也顾不上许多,立刻手忙脚乱的派人化葯,喂葯,好一通心急!
我坐在榻沿前,看着李牧将军蜡黄的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你不肯走,将军一急便痛的不能自持,还不等军医前来,已经昏了过去”梅姑叹了口气说道
我也跟着叹一口气:“那医者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老毛病了,也看不出什么,每次只是开些静心的葯而已”
“若是吃着我这个有用,便将这匣子留下,回头,我再让之炎写一封葯方送过来”我说着,将手上剩下的药,连同盒子一起交给梅姑
“毕之说你用着见效,约莫将军用了,也是不差的”梅姑抹着泪痕,接过去
我眨眨眼睛,心中疑惑更重:“梅姑为何这样笃定,用在我身上有用的葯,用在将军身上一定有用?难道说我与将军所患乃一种头疾,而你早就知晓?!”
梅姑顿时一怔,用一种惊恐万分的表情看向我:“家……家主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知晓,不是,我是说,眼下也只是病急乱投医,说不定就有用了呢”
“可您刚才明明是笃定的?!”
“这……”梅姑眼睛漂向毕之
我随之抬起头看了一眼立在身边的毕之,见他一切如常:“你们又搞什么鬼?!”
此时,不知谁喊了一声:“醒了”
我们齐齐向李牧将军看去,只见李牧将军已经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探着自己的额头,估计还是有些疼痛难忍
“真的醒了?!我就说神医为阿姐配的葯一定管用,怎么样梅姑,我没骗你吧”毕之将手搭在梅姑肩头,一副很熟络的样子嬉笑着
“是,的确神葯”
李牧将军,扫视一周,目光落到我身上:“孩子,你要听话,明日一早,一定离开这里”
“将军好生养病,邯郸城里的百姓和军队,还要靠将军保护!至于衍玉,这两日也是头疼的紧,怕是走不了了”他听了这话,闷哼一声,拧紧了眉头,应是疼得难受,我看的心中不忍,伸手为他慢揉太阳穴处:“这样是否舒服一点”
“是呀,是好些了”
“罔你行军打仗是个聪明的,为何就不知道自己揉揉穴位轻松些”
他轻轻一笑,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重新睁开,坚韧的目光似乎在告诉我,这是最终决定:“最迟后日,不能再拖了!必须送你走!”
我咽下要强辩的话,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头望向了梅姑即焦虑又闪躲的眼。
我望向梅姑,转而看向毕之,最后将目光落在拥有无限眷恋目光的李牧将军。我想这一刻我可以坚信,自己所有的感觉和直觉
……
第二日晚,李牧将军巡视完部队,做好布防后,一身泥土的回到大帐中,满身疲惫的摔下军装,他不曾在意左右侍候的兵卫去了哪里,第一句话便是低问:“玉儿睡了么?”
我掌起一盏微光,从黑暗里走出来,拾起地上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