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停了停脚步,最终还是选择消失在暖帐之后
“萧虹!”奋力的撕扯让喉咙深处浸出丝丝甜腥,不断划到嘴里的泪珠是苦涩的嘲笑:“萧虹”
暖帐内突然而然传出一声清咳:“赵王迁与郭开已经在禄丰殿设谋诛杀李牧,你有在这里哭的,还不赶紧去救人!”
我抬起头,看着微风顺着古木檀窗吹进室内,不停的撩拨那一帘绣着暗花的香帐,狠狠擦一把泪:“今日大恩,必不敢忘”我说完,爬起身,飞奔而去。
……
没有吊桥护宫,没有精兵把城,只有一些只会乱跑乱叫的宫女太监,和看似阵仗其实不堪一击的老弱残兵,两千人马攻进这摇摇欲坠的赵王宫,简直如同敲碎一只蛋壳一样简单。
邯郸城里的这座王宫,树立于此几百余年,风风雨雨时至今日,若它真的将赵国最后的救星李牧害于此处,便是先人为自己的王国造了一所幽深古墓!
烈马长厮,勇子手中的长矛,将禄丰殿紧闭的殿门,捣了个粉碎!殿内一群手持长矛利剑之人,顿时齐齐向我们看来!
“芈衍玉?”上坐之人‘腾的站起身:“你……你……”
“玉儿……快走!”
“将军!”我疾呼一声,只见他被困在一群黑压压的武士之中,发丝散乱,脸颊和嘴角都渗出鲜血,他右手持剑单膝跪在那人面前,左手紧紧护住还在不断涌出鲜血的胸膛
“离开这里,离开赵国”
“将军!”我冲上前去,扶住李牧将军。任凭身边的将士两厢厮杀
“玉儿……”
“将军,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你要坚持住”
“芈衍玉,快让你的人停手!”殿上金玉之人,手脚并用的指挥着,还把自己当做一个尊者
“赵迁!你和你娘亲口答应过我什么?!”
“此人叛国、寡人在执行……”
“叛国的人是他!”我指着瑟缩在赵王身边的郭开:“当初大将廉颇是被谁逼走的,你忘了吗!今日国难当头,如此奸人故计重施!你竟还是过不了自己私欲魔障!既然这些男儿们迟早都要死在你的手上,何不今日就让我替你早早了结了!”
“芈衍玉,你、你、你、……大王!她果然是秦国奸细,果然与李牧合谋,夺您江山呐”
“就是!你要与奸人合谋,图我江山”赵王竟指着我,跳了起来!
“呸!我要你江山何用!”我狠啐了一口赵王,转而死死盯住开,任凭怒火烧红了眼睛:“我要那个人的狗头!赏金千两!”
此话一出,只见楚军一瞬间蜂拥而上,片刻,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至脚下,而上坐之人早已吓的魂魄离体,面色苍白
“孩子,让他们停手吧,不要再自相残杀了”话未说完,李牧将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支持不住,倒在我与毕之怀中
“将军”“停手!”
他一双沾满鲜血的手,从怀里取出渊源玉,仔细擦了擦血迹之后,坦然而笑:“还好,没有伤到它,你来,我帮你带上它”
“我不要,这是母亲让我交给您的”
“物归原主的……我已经收到了,等见到你母亲……我会告诉她,我很喜欢、很骄傲。……这块佩是赵家祖传之物,也是当年送你母亲的定情之物。今日我留给你了”他耗尽力气,艰难的抬起手臂,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