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弄死我就难受是不是?”
萧怜瞪着眼睛,像只斗架的小公鸡,一副找死不怕死的模样,可双眼对上胜楚衣深渊般的眼睛,赫然发现后面藏着滔天的火焰,整个人立时就怂了,把脸转向一边。
胜楚衣抬手捏了她下颌,把脸又给扭了回来,“给本座仔细听着,再口没遮拦,不知天高地厚,直接弄死也无妨。”说着直接捏开牙关,欺身吻了下去。
萧怜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两只手死命地捶,活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千金小姐遇到了采花贼。
刚刚还说着要人命的狠话,话还没说完,怎么就突然亲小嘴儿!
她可以迎面一拳打死一匹受惊发狂的战马,却推不开身前这个将她推到床角肆无忌惮的人。
他揍她的时候,是真的往死里揍,反正骨头断了,内脏伤了,用了堕天塔里拿出来的药,两三天就好得没事儿人一样。
但是他吻她的时候,却是掐死人的温柔,令人瞬间沦陷,无力挣扎,不可救药。哪怕在心中生出一丁点想要推开这人的想法,都是一场天大的罪过。
两人之间,隔着夏季的凉被,萧怜身上圆融的暖意透了过来,像是风雪中的一汪温泉,让人只想深陷其中。
而胜楚衣的唇,冰凉又带着清冽的香气,就像一颗冰镇荔枝。
良久,胜楚衣才放了她,冰凉的呼吸移到耳畔,萧怜喘息着,微微躲了一下。
“你为什么这么凉?”
“天生冷血,伴生冰渊之极,一如殿下与炎阳之火相伴相生。怎么,怕吗?”
萧怜茫然睁大了眼睛,冰渊之极是世间极寒,根本不可能生在活人体内!“你真的是妖怪?”
胜楚衣低头,与她耳鬓厮磨间悄然低语,“你猜?”
萧怜一阵毛骨悚然,浑身打了个激灵。
胜楚衣乘势衔了她的耳垂,一只手从她的脊背缓缓而下,隔着薄薄的凉被,悉心体会里面身躯的美好线条。
萧怜整个人便紧张地绷了起来。
“别怕,不会再弄疼了殿下。”
“嗯。”她就像个好骗的孩子,给了颗糖,就信了。
胜楚衣的唇顺着脖颈缓缓下行,“一身伤痕,又是从何而来?”
“母后赐的。”
“慕皇后?为何?”
“一生一世,不得妄想做回女子。”
“疤痕而已,何不去了?”
“浸过无妄兽的血,除非将这身皮扒了,否则如蛆附骨,如影随形。”萧怜乖顺地答了他每一个问题,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无妨。”胜楚衣将手从凉被的缝隙中探了进去,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暖融融的腰间,那腰肢便是一僵。
无妨是什么意思?萧怜的脑子已经不会转了。
他在她耳边声音暗哑地问,“为什么要生下梨棠?你当初可以有很多选择。”
“我喜欢。”
“喜欢谁?她还是我?”
萧怜眼光晃动,犹豫了一下,胜楚衣的声音如有魔魅,周身的清冽味道像是致命的毒,一时之间红帐摇曳,暗香弥漫,有些事情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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