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自从二姑娘游湖落水被救起来后，就疯了。那个云氏也是活该，自己被废，连女儿也遭殃了，果真是人品不善遭天谴啊。”

    “疯了？大家都说，二姑娘是被水鬼附体了，所以整个人才会性情大变。云氏的确是不善，谁让大夫人不喜她呢，大夫人看不惯云氏，云氏活该只能待在荷叶轩。”

    “水鬼？我也觉得卫府近来阴森森的，邪气重的很。难道真的是妖孽作祟？”

    “你快别说了，说的我慎得慌。”

    卫扶华从地上拾起两个石子，瞄准那两个丫鬟扔出去。

    石子带有棱角，尖尖的，正好砸中那两个丫鬟。转瞬，有血流出。那两个丫鬟大惊失色，捂着额头，“谁？谁砸的我？”

    还不觉得解气，卫扶华又捡起四个石子。

    两个丫鬟左右躲闪，可石子却如弹珠一样准确无误地砸中她们，其中两枚砸在她们的脖颈上。环视四周，没见到有人，她们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疯子似的边哭边跑出假山。

    卫扶华侧身躲在假山山洞里，待她们走远才走出来。

    妇人口舌！人品不善遭天谴？这话放到刘莫身上才恰当。卫府后院真是乌烟瘴气。

    “你这女人够狠。”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声音听着莫名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卫扶华陡然转身，凭借男人眼尾的朱砂痣认出了他。敢情，他都看到了她的所作所为。

    “你这样偷袭她们，岂不是坐实了卫府妖孽作祟的传闻？”

    言语间，叶郗看着卫扶华，眼波笑意流转。

    仍是一身火红锦袍，衣料是上好的天蚕丝。袍子袖口用黑丝线绣有玉兰花，衣领也是同样的绣法，绣工上乘，花样精致。他睫毛浓密，眉眼深邃如水墨画赏心悦目，脸庞轮廓分明，温润朗气。

    “呵。”美人计吗？可惜她虽然好颜，但更介意透露她的内心想法。卫扶华再不看他一眼，扭头就走。

    “喂，你这女人，我在和你说话。”叶郗愠怒。

    他华丽地被无视了，而且不是第一次了。在卫扶华这一个地方栽跟头传出去也太不好听了。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叶郗紧跟着她，卫扶华甩不掉，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扯着嗓子就喊。

    “你给我等着。”叶郗咬牙切齿，指着卫扶华，话音未落，便已轻功离去。

    卫扶华扯了扯嘴角，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脸黑成炭。

    静候！

    上次耍她三次的事还没计较，他倒是会找茬。

    荷叶轩门前杂草丛生，看似已许久无人修剪，就连院子里的几棵大树也疯了一样的浓密生长，无人去打理，以至于晨光微曦却不见日光。青苔满阶、积灰颇厚，屋角蜘蛛结网异常醒目。

    卫扶华环视整个院落，并没有发现一个人，如今连下人也如此怠慢自己的主子吗？都是狗仗人势的东西。心里恼怒，但她并没有把情绪发泄出来，她须得表现得波澜不惊，否则母亲一定会担心她被情绪支配而闯祸。

    “是我的扶华来了吗？”屋子里传出温和柔美的女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