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父的宅院和卫府左侧相邻,大伯的府邸和卫府只隔了一条街,卫氏祠堂则立在了堂祖父家。因此他们也算是秉承了睦宗族的祖训。
用和昨天一样的方法,卫扶华带着锦绣跳脱了卫府的制蒿。
站在围墙外,锦绣偷偷瞅了卫扶华好几眼。
“怎么了?”卫扶华突然扭头看着她。
锦绣视线没来得及移开,和卫扶华撞到一起,她猜不透二姑娘的心思。“二姑娘,三老爷平时和你并不来往,你今儿怎么突然想到要拜访他了?”
“锦绣,三叔父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卫扶华看了一眼天空,眸子深不见底。这明媚的阳光并没有驱除掉半分她身上的戾气。
岂止是平时不来往?分明是从来都不来往。三叔父的眼里可从来都没有她这个卫家嫡女。
他唯利是从,和大夫人刘氏来往甚密,就算他不明说她也知道,若是有可能,三叔父一定会连同刘氏把卫菱秋推上位。
“听二姑娘这么说,奴婢还真想起来了关于三老爷的一件事,听说三老爷雇佣的画师被关进大牢择日问斩。
这画师想法精妙,画出的花样更是美轮美奂,自从得了他,绣庄的生意更是一天比一天好,三老爷可把他当个宝似的捧着呢。
谁知这画师行为不端,与一位已为人妇的女人苟且,还有了孩子,妇人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她的丫鬟供出画师,因此画师被那妇人的夫家告上了府衙。
妇人的夫家是朝廷命官,此事也是引起了朝廷的注意。那画师自己受罚不说,还连累了绣庄名誉受损,生意一落千丈。
三老爷百般周旋无计可解,还因为此事急病了。”锦绣如实道来,即便如此,她还是猜不中二姑娘接下来想干什么。难不成二姑娘落水后脑子进水了?她连忙拽住卫扶华,不让她走,语气诚恳:“二姑娘,三老爷此时必定正在气头上,你就别去了,万一怒火殃及到你……。”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我是去给三叔父送福音,三叔父欢迎我还来不及呢。”卫扶华琥珀色的眸子透出一丝狡黠。
“福音?”锦绣嘟囔,始终想不明白这福音从何说起。
转眼便到了三叔父卫远震的府邸,还没踏上台阶,她们二人就被守门的阍者拦住了。
“来者何人?”其中一位阍者问。
卫扶华冷冷地瞥他一眼,“奴才都能拦主子了?看来三叔父这些年对下人真真是疏于管教了。”
不过是区区几年没来,下人都快忘了卫远祯有她这个嫡女。
“三叔父?”那个当先出声的阍者愣了好半晌。
“我去问问老爷。”另一个阍者交待完,匆匆跑进府。
卫扶华神色变得幽冷,三叔父一直唯利是图,因大夫人刘氏有个尚书弟弟而对刘氏巴结讨好,不愧是商人重利。
片刻,卫扶华和锦绣被带进府中。
三叔父的脸色一变又变,他和卫扶华关系不近也不来往,她此番前来莫不是听说绣庄有难要落井下石?
思及此处,三叔父脸色更难看了,就差把卫扶华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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