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断。

    一个衣着如此贫素的人怎么会猜对？即便她衣着贫素，也没人会觉得她是乡下女子。只因，那浑身难以忽视的气质清冷高贵。

    “哦？姑娘是如何看出的？”掌柜走向卫扶华。

    掌柜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让台下的人一片哗然。

    这么说，这位姑娘猜对了？他们面面相觑，半价可不是说着玩的。掌柜要价十万两，半价后就是五万两，这得省多少！

    “这块玉不仅玉质细滑，光泽油亮，滋蕴光润，而且质感温润如脂，握在手里有丝丝暖意，即便放下许久，余感仍在。还有一层原因，玉的背面刻有细小的波纹，我见过它。”这次，卫扶华笃定，这就是前世宋子矜从她手中夺走的暖玉。

    “姑娘说的没错。在场无人能看出来，是因为，他们太过心急，生怕真品被别人认出，以至于拿在手里的还没看准确就开始摸向下一个。”掌柜摸着胡须，满意地笑了。

    自己千金寻来的宝即将被贱卖，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卫扶华吃惊了一把。“还有一层原因是，世人爱财，对宝物的敬畏重于钱财。”

    一方面想得到真玉，另一方面却又担心自己的腰包够不够鼓或是掏出腰包后会有多瘪。卫扶华发现，方才，上台的人，大多数有无意识地摸钱袋子的动作。

    “姑娘聪慧，慧眼识珠。”掌柜不吝夸赞。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夸人。“那这块玉就半价卖给姑娘好了。”

    “不成不成，她既然曾经见过，自然能凭着波纹的标识认出来。这也太不公平了。”

    “是啊，不公平。她明明志在必得却要最后才上台，依我看，她分明是故意的。”

    “就是，就是……。”

    底下的人的不满愈演愈烈。

    “那就三折卖给姑娘好了。”掌柜竖起三根手指。这位姑娘说出的理由是对的，能看出她学识渊博，而最后一句话，只是她心直口快罢了。若说是真正凭借着的，还是实力。

    掌柜倒是明事理的人。对于台下人的反应，卫扶华勾唇笑了，意料之中。就算她说她是凭真本事看出来的，又有谁会信？怪只怪在她沉浸回忆而忘了谨言。她再次拿起暖玉，放在手心好好看了许久，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眸中的不舍、留恋、感动和厌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