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过盐水的鞭子落在那两个身子瘦弱的女孩身上，一下一下很重，皮开肉绽。
那两个女孩没有呻吟，身体传来的疼痛让她们红了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落下来。
她们这倔强的模样让那个斜倚在软塌上的衣着华贵的妇女气得哆嗦，她一把将杯子里滚烫的茶水泼在两个女孩身上。
热气腾腾，看着灼人。
“说，你们是不是卫扶华私藏在浮华阁的妖孽？”那个妇女不正是大夫人刘莫吗？
“我们是人，不是妖孽。”盼兮抬起头，瞪了刘莫一眼。
“继续打，打到她们招供为止。”大夫人笑容得意。
龚嬷嬷重新为她斟了一杯茶水，盯着这两个从浮华阁拉出来的人冷笑，一脸傲慢。
盼兮和倩兮是被捆绑在长凳上的，两个人都是趴着，头被人摁着，脸颊抵在生硬的板凳上，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
这不是严刑逼供是什么？好歹，是那位姑娘把她们赎出翠红楼，保她们姐妹俩清白之身。她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恩将仇报。
绑扎结实，她们挣扎不开，只好认命地闭了眼等待能有奇迹出现。
——
“姑娘，奴婢寻遍都没找到盼兮和倩兮。你说她们会不会是偷偷逃走了？”锦绣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气喘吁吁跑进主屋。
“不会的，我了解她们。”卫扶华语气坚定。
她就是看重了倩兮姐妹俩重情义，知恩图报且忠义，所以才会不惜做鸡鸣狗盗之事偷走龚嬷嬷的银子，费尽口舌，从满娘手中赎走她们。就凭她救她们于烟柳之地，她们也一定会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姑娘……。”锦绣不乐意，拖长了音叫她。才刚收回府你就说你了解她们。
她自然是不相信卫扶华的话。可是，看到二姑娘信誓旦旦的神情，她就不忍出口打击二姑娘的自信。
“去把浮华阁的所有人都给我叫来在院子里集合。”左眼皮总是不停的在跳，郁闷很久后，卫扶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来，把锦绣吓了一大跳。
“是。”
锦绣效率高，匆匆跑出去，又急匆匆跑回来。
所有浮华阁的丫鬟、婆子和家丁已经都在院子里站好了，站得稀稀松松，没有整齐感。
一往而去，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不耐烦，就像是打仗时的游勇散兵。卫扶华轻咳一声，说：“你们有谁见到我带回来的两个女孩了？”
“回二姑娘，我们没见过。”阿莲当先开口，她的表情更是不耐。
其余人都随着附和。就算看到过也会当没看到，一个个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况面前的是没权没势又不受宠的二姑娘。
卫扶华伸手招呼阿莲，转眼阿莲的脸颊上多了五个醒目的手指印。
“你凭什么打我？”阿莲像只炸毛的母鸡，怒气冲冲。
锦绣也是愣了，说打就打，没有预兆。之前，二姑娘生气，整个人只会是不笑冷漠。这次却是脾气毫不保留地撒了出来，可想而知，她真的是气到了极点。
难道，在二姑娘心中，盼兮和倩兮这两个新来的女孩如此重要吗？重要到让二姑娘克制不住怒火。
不过，阿莲确实该打，该狠狠地打。自称我，对主子一口一个你，实在是不知尊卑。
“主子打奴才还需要理由吗？锦绣，扇。”卫扶华给了阿莲一记冷眼，锦绣抬手就要打过去，却被卫扶华拦住了，她体贴地从屋子里拿出一块厚板子，放在锦绣手中，“用这个打，免得脏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