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没有老爷的命令,你不能随意出府。”守门的阍者拦住卫扶华。
“三妹生病了,我出府抓药。若是耽误了三妹的病情,大夫人责怪下来,我可保不了你们。”卫扶华随便找了个借口。
这个借口太随便,以至于阍者都机智地不相信。他们拦着卫扶华,不退让半步。
一边是老爷的命令,一边是不受宠的嫡女,他们掂量的清哪方最不能得罪。
何况,若是三姑娘生病,最该着急的是大夫人。二姑娘凑什么热闹?为了表现姐妹情深?不可能。
所以,二姑娘一定是私自出府的。
卫扶华扔给他们十两银子,懒得再多废话:“你们就当没看见我。”
“可是二姑娘……。”阍者犹豫着是否该接下银子。
十两银子啊,足够他们两个月的雇银了。
卫扶华趁机溜走了。
没过久,就有一道黑影从浮华阁窜进了挽花苑。
“呜呜……。母亲,我是快要死了吗?”卫菱秋躺在大夫人的床榻上,哭哭啼啼。
她还没嫁人,还没做上皇后,还没杀死卫扶华……。
她不能死,她不想死。
刘氏示意她别说话,端坐在桌子前,秋儿在这个时候哭哭啼啼的只会影响她的安排。
“主人。”一个黑衣裹身的男人单膝跪地,语气恭敬。
“可找到了解药?”大夫人说。
“回主人,没有找到。”男人的声音机械,不带一丝温度。
“要你何用?”大夫人怒极,把杯子摔在地上,杯子碎成一地渣。她声音阴冷:“那个贱人,居然拿秋儿威胁我。而你,非但不能帮我解除这个威胁,还连解药都找不到。你说,弟弟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刘氏的弟弟自然就是风评俱佳的尚书大人了。
“……。”男人没有说话。
没有完成任务就是错了,错了就没有理由辩解,是死是活他一介死士并无主权。这是尚书大人把他给大夫人时说过的话。
“母亲,我要杀了那个贱人,我要杀了她。”卫菱秋嘶喊着,她渐渐没了劲,浑身的力气都化作对卫扶华的浓浓恨意。
她有些颓丧,卫扶华把她害成这样居然只是为了把她和那两个贱婢的性命绑在一起。
她的身份怎么能和那两个贱婢相提并论?
“不能杀她。万一她死了,解药我们找不到,你就完了。”大夫人剜了男人一眼,没用的东西!沉思片刻,她又对男人说:“去盯好她。”
从今以后,严丝合缝盯死她,不会再让她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京中最有名的百慈堂坐落在城西,门前挂有先皇亲手提笔的‘但问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的横幅。
卫扶华匆匆赶往城西必然途径五福楼。五福楼前熙熙攘攘,她在拥挤的人群中前行,不妨被一位眉清目秀约莫十三四岁的男孩叫住,她有些心焦。
她不认识眼前人,此行又有急事,哪里顾得上这个陌生人。
五福楼二楼的挑檐上坐着两个正谈笑风生的男子。
“你猜她会不会上来?”红衣男子正是叶郗,他薄唇轻轻上扬起好看的弧度,沐浴在阳光里眉眼如画,腰间挂着一支通身剔透的玉笛。
许是蓝衣男子许久不说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