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大势已去,围着卫扶华的家丁也都大胆起来,他们想用麻绳绑住卫扶华。
“老爷,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说我们为难她们母女?不成不成。秋儿可是中毒了的。”刘氏连忙制止,她说的留不得可不是卫远祯理解的那个意思。
她要永绝后患。
“哦?那你准备怎么做?”男人脚步轻快走进大厅,声音清淡带着丝丝温凉,风轻云淡的语气却能给听者加诸千斤重担。
卫萤看他看得痴了。纵然她呆傻,却也能分得清美丑。
他面如冠玉,肤色胜雪,唇色绯红,墨发如绸缎般光滑。
果真是翩翩公子,端方如玉。
这轻佻的语气……卫扶华下意识回头,在看到叶郗后有些难以置信。
不是说不来吗?
他红衣裁剪合体,袖口用黑丝线勾勒出大朵的玉兰花。衣袍无垢,眉目秀质,如同冰雪初融的远山,渺远清雅。又如同镜中花水中月,清涤流光。
红衣本俗艳,却被他穿出别样的味道。
即便如此,卫扶华还是在他身上嗅到了嗜杀和狠厉。
他似乎忘了是谁说过不帮她的,得意地挑了挑眉,也不觉得打脸,居高临下看着卫扶华。
因着他弯腰看她,卫扶华和他距离很近。
明明是一袭红衣,却被他穿出了熟悉感,芝兰玉树,淡雅无双。
她突然想起,前世,她对宋济之死心塌地是因他于她有救命之恩。漫天大雪里,他白衣翩然,几乎和雪融为一体。可是,后来她发现,宋济之从来不穿白衣
如果,叶郗换上白衣,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来了,卫扶华窃喜,心里有了底。
叶郗世子的身份必定能让父亲忌惮,兴许能比家族会议更有用。
“叶世子大驾光临,快请上座。”纵然知道叶郗来的时间也太凑巧了,卫远祯却还是只能笑容满面,语气诚恳。
刘氏识相起身,让开位子,站在卫远祯身旁。
卫远祯坐在主母的位子上,叶郗则大摇大摆、毫不顾忌地坐在了他的凳子上。
叶郗神色冰冷,从进来到现在只说了那一句话便一直沉默着,唯有清冷的目光一直放在卫远祯身上。
大厅太过安静,卫远祯被叶郗看的心虚,笑容都快保持不住了。
家丑不可外扬,在谋官的重要当口却被世子碰到此事。他只盼着叶郗能假装不知。
毕竟,叶世子的父亲不仅是淮南王,还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摄政王。叶世子如何胡闹,淮南王依旧纵容,可见宠爱之深,所以,他想从商政合一,是万万不能得罪此人。
“孽女,还不快下去?为父和叶世子有要事商谈。”卫扶华站在那里,也没机灵的人把她带走。卫远祯终于忍不住说。
“无妨。卫老爷的家事看上去很有趣呢,本世子也来凑凑热闹,卫老爷不介意吧?”
叶郗一句话把卫远祯打回原形,卫远祯递给叶郗茶水的手都在颤抖,笑容僵硬,暗骂卫扶华晦气。“不介意,不介意。让世子看笑话了。”
他很介意,奈何不好说出来。
对老爷的尴尬感同身受,刘氏也剜了卫扶华两眼。
“父亲,卫铭落水是被四姨娘推下去的。我为了救他险些淹死,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反被奸人诬陷。求父亲和世子为我做主。”卫扶华只字未提叶郗救命之恩。
眼下她需要叶郗做法判,自然不能让叶郗和她扯上关系,更不能因此让外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