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假,父亲看了帕子便知。四姨娘闺名一个茜字,花样的绣法是四姨娘惯用的断绣。请父亲明断。”卫扶华冷鸷的目光扫过四姨娘,毫不留情。
她就是胡说八道,她就是蓄意诬陷,她向来睚眦必报,那又如何?
“允氏……你……。”卫远祯一时哑口无言。
他护着的女人要谋害他的独子,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证据确凿……他该信吗?
有孕?怀胎几月?他近日在外奔波,居然不知允氏有孕一事。
四姨娘浑身一震,老爷的表情……。她伸手摸向腰间,空空如也,帕子的确没了。她怎么不知道她有孕?她自己都不知道,卫扶华还能知道?一定是诬陷。可是,万一真有了,她的地位就能稳了。还是得找个郎中看看。
她想起了。那个小贱人经过她身边,拿走丫鬟的外衣,一定是那个时候顺手偷走了她的帕子。
“你,是你,你这个恶毒的贱人想置我于死地,是你偷走了我的帕子,要栽赃陷害我。老爷,求你替妾做主啊。”四姨娘急红了眼,伏在地上的身子在颤抖。
卫扶华落水就是要死之人,侥幸活下来,也必须被赶出府或是死掉。她不能,不能看着卫扶华翻身,不能让卫扶华陷害她,不能……。
卫远祯仔细端详帕子,终于怒不过,扔在了地上。
对,大夫人会帮她的。四姨娘转了方向,伏在大夫人脚下,“求夫人救救妾。”
“老爷,允氏必定是被诬陷的。她为人纯善,从来不像卫扶华所说那样的卑劣。”毕竟是她的人,刘莫还是替她说话。
“老大的事,真的和你们有关?”卫远祯绕过刘氏的话,问。
“老爷,你不相信我?你别听卫扶华瞎说,她这是在挑拨我们的感情。”事到如今,顾不得营造和卫扶华关系良好的假象了,刘氏辩解。
“聒噪。”叶郗薄唇轻启,面色沉郁。
他仅仅拂了一下衣袖,仍是吊儿郎当地坐在那里。却听得‘砰’的一声,四姨娘身子飞出,撞在柱子上,她呕吐鲜血,几尽昏死。
“世子,你这是干什么?”刘氏蹙眉,四姨娘再怎么说也是她刚刚向老爷求情了的人。
她忘了,她是在质问叶郗,质问这个杀人嗜血、人人听之胆寒、避之不及的叶郗。
“大夫人,质问叶世子,你好像不够资格吧?”卫扶华冷笑。
面对刘氏的逾越,叶郗不怒反笑,这笑声听起来慎人,尤其是在他出手伤人后却衣袍洁净纤尘不染仪度端方后,更可怕。
卫远祯给了刘氏一记冷眼,“妇人之言,请世子大度勿怪。”
怀中有胎,若是他的,叶世子出手岂不危险?卫远祯难免心焦。
卫扶华背脊挺直,够狂妄!
“无妨。奸人聒噪,死不足惜,卫老爷嫌烦吧?本世子来找卫老爷是有事相商。”叶郗三言两语给四姨娘定了罪。
“来人,把允氏关到柴房,择日再审。”卫远祯道。
此事得等叶世子离开后细究,老大的死,卫铭落水,四房的身孕,卫扶华的性子转变……。
卫扶华翻了个白眼,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卫铭不在,弃卫扶华而去后,被大夫人以担心他的名义困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否则,以他和四姨娘、大夫人生活多年来看,不得恨死卫扶华和叶郗。
整个大厅的人纷纷被遣散,卫远祯对叶郗百般恭敬,服务备至。抛去刚才被卫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