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战栗。想当初，她就是在填尸场看了这个丑陋的世界最后一眼，她的尸体应该也早已被宋济之豢养的野兽吃干净了吧。

    锦绣被盼兮送回房间，呆呆坐在凳子上。

    卫扶华来时恰见她两眼迷茫，轻声叹息，让盼兮回去休息，她则留在这儿陪着锦绣。活了两世，如今的她俨然已经把锦绣看作小孩一样哄，她让锦绣靠在她的肩头，轻柔地哄着。

    “姑娘，你不怕吗？”锦绣强作镇定，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卫扶华摇了摇头。

    锦绣长舒一口气。纵然卫扶华是这样的反应，她仍只把卫扶华看作是假装不怕为了安慰她。她暗暗下定决心，她要向姑娘学习，勇敢。“姑娘，那个女人不会是你害的吧？”

    “锦绣，在你心中我是那种会滥杀无辜的人吗？”卫扶华语气极轻极淡，听不出喜怒。

    看来，这些日子她做的事对锦绣还是有或多或少的影响，至少在锦绣心中，她成了这样。刚一这样想，卫扶华就想笑，这是自嘲。她哪里会是什么好人呐？

    “不是，当然不是。但是，那个女尸为什么会在浮华阁附近？”锦绣疑惑道。

    “既然你不怕了，那就睡吧。”卫扶华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锦绣拽住了袖子，不明所以低头看她。

    “二姑娘，我……我怕。”锦绣怯怯地说。

    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女孩，见过那样凄惨的死相，心中难免会留下阴影。

    这一夜，卫扶华和锦绣挤在小小的床上，她抬眼看着屋顶不觉湿了眼眶。

    晌午，坑上的女尸已然被人清理干净。从晚上到第二天晌午，足够府上不少人看到此景了。大夫人对此事没有任何解释，卫远祯也忙着去给当朝官员送礼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府上下人之间对邪祟的描绘越来越邪乎了，卫扶华充耳不闻。与其说是邪祟杀人，她更愿意相信，这具女尸是谁为了让传言发酵而亲自促成的。

    至于谁会有这个动机？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刘氏。后院不得安宁，刘氏首当其冲出手整顿，可刘氏没有，反而坐视不理，仿佛一切并不令她意外。

    那晚的事没能吓到卫扶华，她不信神亦不怕鬼，因为这世间人心比鬼更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