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山军营到燕京城,大约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期间需要经三重关卡。
博尔特彼时正在神武门外,拿着西洋望眼镜看着远处,地面之上腾起的尘雾,马蹄声渐近。
身后有副官上前想说什么,被他制止。
摄政王的兵马眼看到了神武门下。
此处乃是燕京城的第一处关卡,城门之外便是燕京城外的护城河。
河上是一块硕大的吊板,倘若有敌军攻城之时,便会启动神武门前的机关,将吊板拉起来,在隔绝敌人攻城的兵马。
博尔特站在高处,眼见着摄政王的先头部队进了过了吊桥后,便下令让人将吊桥拉起。
赫连煊于马上便听见了轰隆隆的机括声响,回头一看,除了自己贴身的士兵之外,其余亲随都被隔断在了吊桥之外,无法入城了。
他彼时心中正因着别苑之事而生气着急,见禁军统领博尔特正从城楼之下走下来,心生疑虑。
勒马停在了城门前。
“博尔特将军这是何意,本王奉陛下之命去西山营换防布军,现整饬完毕,回京述职,为何却把他们隔绝在外!”
他刚一下马,身后便有两个带着鬼头铁面具的人上前来,将他与呼延鹤等人隔开。
博尔特虽心中惋惜,但也知其中事件轻重,面无表情的看着赫连煊,“王爷,属下正是奉了陛下之命,请王爷换个地方说话!”
说罢大手一挥,身后的两人威风赫赫的禁军便以迅雷之势卸了他身上的武器,两人架着他向神武门走去。
博尔特看了一眼护城河对岸正急的团团转的亲兵,默默叹了一声。
副统领道“将军,他们怎么办?”
博尔特心里也很烦躁,狠狠白他一眼,“怎么办怎么办,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办!先晾着吧,等陛下想起来再说!”
说罢他冷哼一声,大步转身离开。
副统领碰了一鼻子的灰,觉得很没面子。
身边的禁军亲兵上前,“副统领大人,那这桥放还是不放啊,若是放,那今夜回城的百姓可就无法回家了!”
“放什么,老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万一放进来奸细怎么办,陛下的安全谁负责!大统领只说不让他们进来没说不让百姓进来,改换人行桥,笨!”
他把受的气,全撒在了亲兵身上,觉得心里痛快了许多,见神武门外无事,便上马离去。
摄政王在神武门前被宫城禁军统领逮捕的消息不铤而走。
叶沉看着刚刚传递回来的消息,但笑不语。
身后有人走近。
“你最好还是不要这样笑了。”
叶沉回头,饶有兴致的问,“哦,为什么?”
洛书拿起一旁的茶壶给他斟茶,“因为你一笑,就会有别人倒霉。”
叶沉笑的更欢,“倘若这个别人不作死,又怎么倒霉呢,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门口哐当一声,巨响。
两人回头一瞧,只见章猛同学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脸色苍白,申请恍惚。
一脸茫然的捂着脑袋。
“怎么了?”
洛书问道。
“还能怎么着,被吓的呗!”
王蕴从门口进来,看好戏似得看着章猛额头间的那一块刚刚起来的大包。
“刚才,也就是一刻钟之前,刑部派人来爬到了那山顶之上,将那些放在瓶瓶罐罐里的人,给弄走了,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