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一见大惊,这陋巷之中竟然还有人敢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
她冷哼一声,狠狠一踢,一颗小石子一下子打在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手腕之上。
哐当一声,寒光落地。
那人吃痛一声,举目大骂,“哪个狗日的敢打老子,谁,快滚出来……”
话还未说完,口中又是一剧痛,他哎哟一声捂住了嘴巴,一颗牙齿混和着鲜血流了出来。
“还有不要脸,五个打一个!”
其余几人见大汉被洛书打的一嘴的鲜血,纷纷停止了攻击,又见地上落了一块匕首,也知此事兹事体大,不敢再惹事生非,纷纷逃窜。
只有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不知死活,活动活动了筋骨,一把撕碎了外面的衣袍,露出胸前黑乎乎的虬髯的胸毛,甚是恶心。
他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大喝一声,“拿命来!”
洛书将他不知死活,身形如电一脚踢在那大汗下体。
大汗瞬间捂住倒地痛乎,大骂,“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洛书被他言语逗笑,“按套路出牌的人都和你一样是个傻子,快滚,否则我不介意让免费净身!”
大汗龇牙咧嘴的爬起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小巷子。
“你没事吧!”
洛书缓缓走到那人身边。
一股极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那人已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洛书一拉他,方才转过头来。
“怎么是你!”
赫连玦满脸伤痕,身上的衣衫脏兮兮的,整个人透着一股萎靡之气。
洛书探了探他的鼻息,不知是他有所感知,还是昏迷未醒。
被他一把抓住,嘴里呢喃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错了……”
洛书喟叹一声,若这世间的错误可以用道歉来弥补,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执着。
她把赫连玦拉了起来,想了想若是将他送到他府上,定然会引起喧哗。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
就是他是。
耶律瑾彼时正坐在房中等候消息,已经两天了,还没有找到赫连玦。
忽然偏门上守夜的小厮来报,说是风满楼里的一个小厮说让他去天字一号雅间接人!耶律瑾一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赫连玦派人来的。
他想也没想拿起披风便向风满楼奔去。
在路上的时候还想着,去风满楼的人并没有看到他,怎么才半个时辰的功夫,赫连玦竟然自己派人来府上汇报了。
洛收好不容易把他安顿好,又叫人打来了水,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方才想起来,他一介皇亲贵胄如何会沦落到被匹夫群殴的程度。
难不成是因为裕妃的死?
洛书并不是一个心狠的人。
她的原则里,在不违反自己的底线的情况下,一向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
赫连玦虽然想困住自己,但这一路上终究对自己照顾有加,再者她总是有一种愧疚,这种愧疚无关风月。
或许,他也是那件事情中被策划的一颗棋子,又或者,他真的并不知情。
“你这是何苦作践自己!”
她叹了一声,将手帕扔进水盆里。
赫连玦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人纤瘦如竹的背影,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烛影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