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有人匆忙登船,手中捧着一卷纸张,走路带风,看样子应该有急事。
那宦官一进船舱,便跪在地上道“陛下,五殿下命画师根据女童尸体上的伤口所画的凶器已经出来了,还请过目!”
金国老皇点点头,常庆立马颠颠的跑过去,将那画卷接过来。
在金国老皇帝面前一展开,只见那一块金钩挂月的的配饰跃然于纸上。
他缓缓叹了口气,让常庆拿给赫连玦。
赫连玦接过那画之后,看了一眼,便将其展示在众人面前。
画上所描出来的线条极是简单,但众是如此,别人也能认出那东西正是悬挂于什涅腰间的金钩挂月的配饰。
据说什涅的母亲名字中带一个月字,所以鲁尼专门为其子涉及,以怀念其母。
事实证据摆在眼前,狄王的脸色铁青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赫连玦笑了笑,“如果狄王还是不信,大可以检查那女童身上的伤口,以证这凶器到底是不是你儿子的。”
鲁尼脸色黑了黑,咬牙切齿的看着赫连玦。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皇子,竟然往死里整他,让他在这样的日子里,下不了台。
自己生的那个蠢货也是,杀人用什么杀不好,偏偏用个自己独特性,让人一眼就认出来的。
还有那个分析狗牙和人牙的夏国使臣,一样可恶!
端木晟得意的摇晃着手中的金杯,看着眼前这出好戏。
“陛下,既然狄王认为此事有蹊跷那不防审一审小王子吧,相信律法会还他一个公道,杀了就是杀了,没杀就是没杀,我草原男儿,敢做敢当!”
不知是哪一句话刺激到了什涅,他忽然大跳了一步,“审什么人,人就是老子杀的,她不听话,不听话……”
什涅穿着牛逼亵裤,身上的红肿还未消退,再加上他动作夸张,肚子上松弛的赘肉哆哆嗦嗦更加让人觉得恶心。
鲁尼一听,这下彻底黑了,原来还想着若这小子不认罪,金国老皇帝总不会在这里就将他抓走吧。
之后,他再想想办法,花钱买上一个人来顶替了他儿子的死罪。
哪里想这个傻逼儿子竟然因为别人的刺激当着皇帝的面承认了。
他当即大喝一声,“什涅,你说什么?”
说罢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什涅平日里再纨绔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哪里受过亲爹的这样对待。
被打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这小子也算是个有血性的,他气极的站起来,“我说什么,家里的那些你又不让我碰,我去外面找还不行吗?不就杀了一个妓女吗,你们干嘛这样对我!”
他竟没有丝毫的悔过之心。
端木晟与赫连玦对视一眼。
前者开始站起身来,身为苗疆的王,端木晟看上去要比鲁尼年轻一些。
“小王子这就不知道了,陛下去年才刚刚颁布了大金刑律,杀人者死,杀弱者死,杀幼者死!很不巧,您这几项都占全了!”
什涅从小纨绔,对自己族中的语言文字了都没有掌握全,更别提金国的语言文字了。
金国皇帝颁布的这些律法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爹是狄族的王,说什么就是什么,让谁死,谁就得死。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大金的律法又不是我狄族的律法,我又不是你大金人!”
他这话刚一出口,金国老皇帝的脸色变了。
而鲁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儿子这话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