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正处于另一端的燕京城,并没有察觉到,属于它的飓风,正在慢慢酝酿。
这一场史无前例的政变,彻底改变了燕京的格局。
……
战英站在赫连玦王府的台阶之下,阴沉的天空,像是飘了几朵雪花。
九月天的燕京,在一场如同夏日的暴风雨之后,竟然转瞬间进入了冬季。
始料未及的季节突变。
“战叔回来了!”
身边经过的几个小侍女,和府兵亲切的问候着。
战英笑笑,点头示意。
这个陪在赫连玦边十年的忠心耿耿的管家,在这府上深得大家的喜欢。
他从来不仗着自己的地位欺压弱小,不论是再低等的奴婢,他都是一视同仁。
或许是因为当年他执意跟着赫连玦去云州城,或许是这一份忠心,让人感动。
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未有人问过他的来处。
他的身份,他的家乡。
风将别苑的梧桐树吹的飒飒作响,寒意森森。
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额间那一道疤痕于午后的阳光下,更显加明显。
纵是这一道破相而狰狞的疤痕存在,依旧无法掩饰其儒雅入骨的气质。
“战叔回来了,殿下在书房等候许久了,请!”
耶律瑾笑着,为他引领方向。
这个让耶律瑾也无比敬重的人。
“好,多谢谢耶律先生。”
战英一进门,便行礼,“殿下。”
赫连玦笑着起身,亲自将他搀扶起来。
“战叔,你年纪大人了,以后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不要再行这些大礼。”
战英笑道“如此怎么可,规矩还是要守的!”
赫连玦道“战叔出去这半月,真是辛苦。”
战英无奈,“可是还是没有完成殿下托付的任务,实乃忏愧。”
赫连玦拍拍他的肩膀,“无事,我已查到那孩子的踪迹,过几日,便可像殿主交差了。”
战英问道“那孩子是什么身份,竟然得殿主亲自交待。”
赫连玦喟叹一声“此事属于我朝中机密,但战叔你也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那孩子是我皇叔父赫连烨留下的遗脉,也不知殿主从何而知,千里迢迢,让我带回来给他。”
战英疑惑道“可是当年派往长安的质子,难道不是殿主选中的,既然已是当年的弃子,又为何还会再不辞辛苦的去寻一个孩子。”
赫连玦疑惑的看了战英一眼,往常这种涉及朝中秘辛之事,他从来不会多问一句,今天是怎么了。
兴许是太累了,找了那么久,都没有寻出痕迹的缘故吧。
赫连玦这样想着。
“当年之事,我还小,知道的并不太清楚,但是我看殿主如今那样子,像是对当年的事情后悔了吧,否则又如何会想到要去烨皇叔的遗脉接回来呢。”
战英半垂着眼眸,掩去了眸底复杂的情绪。
“也许吧……”
他呢喃一句,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战叔,你这几日好生休养吧,我已派人给你重新安置了宅院,若无大事,不会让闲杂人等打扰你。”
战英笑道“如此多谢殿下了。”
说罢,他大步离开。
是夜
幽静的山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