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一对上洛姑娘笑点就很低。
此刻身上因躲避着自己属下的进攻而挂了彩。
心情倒也不算太坏。
他们两人上蹿下跳的躲避着章猛的进攻,陷入这不无是何处的诡异阵法之中,生死难料,突然生出些及时行乐的人生感悟来。
洛书身形纤瘦灵活,不挺的穿梭在章猛的双臂之间,寻找机会,要将他一击而倒。
叶沉则负责正面吸引火力,又要仿制自己不能动伤打他,以免断几根肋骨之后成了残废,醒来还要养这家伙一辈子。
或许阵法是虚拟的,人似乎很容易累。
洛书见叶沉脸上竟然出了一层细薄的汗,唇色也些苍白。
而自己的体力也越来越不支,甚至被章猛反抓几次,身上也受了伤。
赫连烨的声音忽然传来,“看来你们玩的还不错啊,两个人太过简单了些,再送你们一些,这个游戏会死到只活着一个人才会停止,祝你们好运!”
他依旧是那样儒雅,甚至在身份被人拆穿之后,依旧如此。
仿佛这已经成为他的一张面具。
没有歇斯底里。
他话音未落,原地之上忽然出现了一大堆的人。
这些人有在燕京城楼之下观赏血月的百姓,有负责守卫的士兵,有摆摊卖灯笼的商贩,甚至有花甲的老人。
行行色色。
但彼时都有一样的特征,眼睛凸起,双目通红,嘴角之上还有血迹与头发。
他们衣衫褴褛,很难想象,发生在章猛与王蕴身上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你们若想活着出去,只能杀了这两人上人!”
赫连烨那如同上帝宣判一样的声音缓缓从上方响起。
彼时这群百姓和士兵,凸起的而通红的双目,骤然变成了正常人的颜色。
而此时围着叶沉追杀的章猛和被反剪的王蕴也恢复了正常。
章猛看着自己挥舞的长臂,再看了看已经挂彩的叶沉,对自己的刚才所做之事也了明个七七八八了。
章猛对着天空大骂“我了个大槽,赫连烨你他妈的真不要脸,你敢控制你爷爷!”
“先把你爷爷我给放出来!”
王蕴扭转着身体,像是一被煮熟的大虾米。
叶沉手腕一抬,一阵法刮了过去,王蕴扑腾一声坐了起来。
四人面面相觑看着面前这些足足有五六十人的陌生人。
心中忽然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赫连烨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里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记住,只有一个,我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没人有完成我的任务,我只能让所人的人都死……所有人!”
他的声音像是地狱幽冥一般,回声袅袅。
目光呆滞的百姓商贩看着身着铠甲的士兵。
忽然有人吆喝一声,“先杀掉穿铠甲的!”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哀嚎之声。
早在赫连烨说第二遍的时候,那些身着铠甲的士兵手握着长刀,早已准备好了砍杀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人被逼到极限之时,往往会爆发出意想不到的能量。
一些平日里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有胆子大到徒手去夺士兵的武器。
这阵法里似乎开了一个口子。